再加上?她卖价不算贵,菜又好吃,有时候来得早或者一顿超过百文的食客还能得到煎肠一根。
这可是?实打?实的诱惑,食客哪有不心动的。
苏意安她们一连忙了五日,后来抽空去了铁匠铺子一趟,同铁匠定下了一个圆形的铁板。
那铁匠虽不晓得她用这个做什么,但还是?收下银钱给她做了出来。
就在众人沉浸在过几?日用铁板来煎香肠赚钱的美梦中时,某日一大清早铺门前?来了两个背着大大包袱的老者,他?们就坐在铺子前?的台阶上?,堵着门不让食客进来。
他?们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喊。
闹事之人
苏意安照旧开了铺门,她也?没有出去赶人?,只捧着竹筒杯在铺子里品茶。
小火炉被她挪到了屋中,她在上?面温着水,一杯喝完这才?倒第二杯。
“苏姐姐,咱们怎么办啊。”贺凝文是一点也?喝不下去,她去门前看了好几次,那两?个老人?就是不走,外面有食客想?进来?,他们还要挪地?方继续堵着门。
明眼人?一瞧便知他们是故意的。可又没人?敢上?前帮忙,万一这是他们的家事呢。
苏意安给?她往竹筒杯里添了些热水,催道:“你快尝尝现?在水温如何,能不能喝的下去。”
贺凝文看了一旁的二哥一眼,见他也?在认认真真品茶,无奈下她这才?端起来?抿了一口。
入口微苦,回味清甜。
但是茶味淡,一品便知不是什么上?等?的好茶。
门边再次传来?那老两?口的哭喊声,许是她们一直不出去,那二人?没了定性。
街上?人?愈发的多,那二人?卖力的哭喊,仿佛家中死了人?一般。
路人?纷纷停下瞧看热闹,可等?了好一会儿这二人?正事不说,就是哭。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咋跑人?家铺子前哭喊。”旁边铺子的掌柜实在忍不住,这二人?这般哭喊,路人?连周围的铺子都不进去了。
老太太见人?越来?越多,觉得时候差不多到了,她用衣袖抹了把脸,喘歇道:“这铺子本是我儿的,可这里面的人?强行占有,我儿一人?说不过他们,回家后便病倒了。”
围观的路人?不知真相,可这旁边一直开铺子的掌柜可晓得。
“您是永金兄弟的爹娘?”旁边铺子掌柜仔细打量着他们,若硬要说长的一样,也?就那老头眉眼有那么几分相似。
老太太一听这话,呸了一声,气的用手砸地?面。
“可我记得永金兄弟的爹娘早就没了,难道是假的?”那掌柜继续说了两?句,把地?上?瘫坐的二人?气了个半死。
他们哪里有那么老,怎么就成了永金的爹娘。
老太太气不顺,抓了旁边人?一下,你说,她道。
那老头不是个虚的,他扶着老太太的肩膀颤巍起身,伸出冻得生了疮的手给?大伙看。
“我就比永金大五岁,大家竟觉得我是他老爹,可想?我这些年过的多么不容易。”老头子见众人?一脸诧异,忙添油加醋得说,“永金是我小弟,我是他大哥,家里穷苦,没爹娘的孩子早当家。”
“永金是个有能耐的人?,我这当哥的一眼就瞧出来?了,可再有能耐的人?在村子里又能成什么事,只有走出来?才?有施展的余地?。”
“当年我们两?口子种地?借钱给?他凑了银钱,这才?让他来?到了镇上?,永金有多苦多难,我这当兄长的也?晓得。”
“永金是个晓得感恩的,后来?赚了钱总是给?我们捎回去,可他赚钱不易我们怎么能收。他见我们不收,便把心?思放在了我儿永齐身上?,这不便把这铺院给?了我儿永齐。”
老头转身指着铺子骂道:“我儿在家耽搁两?日,再来?却发现?铺院被他们占了。”
苏意安坐在铺子中,将他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心?中琢磨着如何应对,毕竟一个满嘴谎话的老人?可不是个好解决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就被他们完全表现?了出来?。
说道理肯定行不通。
外面围观的人?也?不是个傻子,谁敢直接霸占人?家铺院啊,这种事若报了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你咋就说是人?家强占了,你可有屋契。”懂行的路人?开口道。
若没有屋契,可不能证明这铺院是他的。
那老头也?不是个好吓唬的,他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没这个,要不我们早就报了官。”
“我小弟把铺子给?了我儿,是口头上?说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去衙门改。”
苏意安在铺子里都听笑了,这样撇脚的理由他也?能说的出来?。
路人?不晓得真相,可旁边几个开铺子的可知道,但此时没人?出来?帮着解释。
这么贵的铺院,怎么就白给?你家儿子,也?真是会做梦。
就算早些帮衬过,这些年该还的早就还够了。
整条街的掌柜,谁不知道这家掌柜的低价卖铺子,就是怕被兄弟强占了去,可有理的干不过蛮横的。
现?在人?家逼上?门来?,还当着众人?说这么一番话,若永金掌柜直接否认,这不就是让别人?数落他不知恩图报。
苏意安听得有些烦了,她正要起身出去说两?句,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贺允淮去开了门,只见来?人?是云娘夫妻和当日带他们看铺院的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