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人的兄弟情深啊。”奥瑟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我跟他才不是什么兄弟!”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反驳。
奥瑟:“既然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差,你为什么要冒险去劫狱?”
席勒眼神左右摇闪:“虽然他赖在我家,赶也赶不走,性格又差……但不管怎么说,我答应了老爸要照顾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完还是觉得丢脸,又冲凌熠不客气道:“不过事先声明,我的朋友可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去的,他们并不是很想救你。”
“……嘁。”凌熠把头撇到另一边,不理他。
“没你事了,下去吧。”奥瑟冷冷道。
凌熠看向窗外头也没回:“下车后滚远点。”
席勒:“……”
他气冲冲地下了车,刚下车车门便从身后被重重关上。
“轮到你了。”
凌熠自暴自弃地想,也许现在直截了当地拉过衣领亲上去,会比什么交代都来得有效。
“我的同学们还好吗?”
“截至目前是好的。以后好不好,要看我的心情。”
奥瑟用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烟蒂,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要是你养父没有身受重伤,你还会回来吗?”
凌熠不自在地动动嘴皮,囫囵回答:“帝国这么大,走到哪里不是殿下的掌控范围呢?”
“说实话,我就把烟掐了。”
“不会。”凌熠如实回答。
“当我手握方向盘,在公路上飞驰,风从碎车窗吹进来,吹到脸上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
“自由的感觉太棒了,我在牢里待了三个月,三个月不知道流动的空气是什么滋味,但凡给我第二种选择,我不会回头。”
凌熠垂下眼皮,清楚这番话会彻底惹恼他。
“殿下想听实话,这就是我的全部心里话。”
奥瑟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是冷笑。
他将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拧了两下,熄灭了。
“凌熠,你的弱点就是牵挂太多,像你这种浑身都是软肋的人,就算逃出去,也会被轻松拿捏,乖乖回来送死。
“你知道尤林是如何无牵无挂,在国外生活多年吗?”
“……我不知道。”
“因为他的家人全部遇害,他是唯一的活口,卢乎纶连他未婚妻一家都没放过。”
凌熠瞠目结舌,他知道卢乎纶心狠手辣,但没想到会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我容忍你利用我摆脱死刑,也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践行承诺。
“可是你的养父,外面那个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大儿子,你豁出性命去保护的小儿子,还有一切你在意的人,你的同学,朋友,你保护得了他们所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