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要,我可是带着世人对您的诅咒出生的啊。”
因为总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口吻,导致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真假难辨。
“整个帝国的人,不分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只要长了嘴,都可以讲奥瑟殿下的笑话。
“我不想再被人在身后议论,就因为我身上流着您的血,所以要遭您的报应。您种的孽因,结的恶果,还是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们吧。”
他迈出两步,又站住。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舅舅们已经无法再为您分忧解劳了,不过您如此老当益壮,兴许努努力能出奇迹呢。”
卢乎伦还想说什么,一股气逆涌上来,旁人只看见他身形晃了晃。
他强行咽下喉咙处的腥甜感,终于重重地坐了下去,这一坐就像苍老了十年。
专属座驾的后门已被唐德恭顺地打开,静候人的造访。
“上车。”
奥瑟说这话时眼睛看的是自己的外公,凌熠却非常自觉地坐进了后座,连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座驾真正的主人坐进来后,车门闭合,前后座的隔离板升起,气压顿时低了很多。
凌熠不等奥瑟开口,抢道:“殿下,履行约定之前,可不可以先去一趟北郊?”
奥瑟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卢乎伦在北郊刑场设了埋伏,万一我的家人一时冲动,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感受到车厢内持续增长的alpha信息素浓度。
比起那天瞬间爆发到顶峰,这种一点点的施压更像是一种缓慢的酷刑。
“凌熠,你好像有什么误解。
“赦免权,只针对一个人生效,不是你的家人朋友也要救,你的阿猫阿狗也要救。”
他边说边缓缓逼近,毫不收敛的信息素弥漫在车厢每一个角落,凌厉的气势再一次压得凌熠透不过气来。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手伸过来,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像那个夜里,对方再改变主意。
下巴被人轻而易举地捏在手里,凌熠紧紧靠住椅背,攥住的拳头因用力而发抖。
容貌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凌熠就像在雄狮面前屏住呼吸装死的猎物,而雄狮则在兴致勃勃地试探是否要对眼前的猎物下手。
“除非…你想预支自己的承诺。”奥瑟刻意压低的声音富含磁性。
凌熠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殿下不乱放信息素,我们还可以愉快地聊天。”
“我用皇位换你,可不是要跟你聊天的。”
眼皮上传来粘腻的沉重感,可凌熠却不敢闭眼,生怕挑起对方更危险的冲动。
“待标记完成之后,无论殿下想做什么,我都无法抗拒,有必要急于一时吗?”
奥瑟松开他的下巴,举止轻柔地帮他整理鬓角被冷汗打湿的碎发。
“因为你让我觉得,也许alpha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