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玛:“阁下是客人,不劳您费心,自有仆人送殿下回寝宫歇息。我已为阁下准备好北边的客房,请随我来。”
唐德皱眉:“北边的客房?可那是给宾客的侍从们准备的。”
“希尔德贝里的客房有明确的入住规范,由南至北按客人的爵位排序,南边的客房只有子爵以上的宾客才可入住。”
凌熠这一次却不买她面子:“不好意思,不管南边还是北边的客房我都不住,我要跟奥瑟殿下一起住。”
仆从们再次面露雀跃,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压低脑袋互相交换眼神,努力控制嘴角上扬的弧度。
鲁玛脸上一黑:“皇室婚姻是一等一的大事,对结婚对象有一套严格的审核流程,符合条件方可宣布订婚,而配偶只有举行结婚典礼后,才能正式搬入宫中。按照规矩,您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允许您留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婚前同居这种事,传出去就是皇室之耻,难道从来没有人教过您这些吗?”
“不好意思并没有,我生长在民间,两个人只要看对眼就可以上床,没有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讲话,鲁玛完美的仪表维持不住了,脸色铁青。
“粗鲁!请注意你的措辞!还有麻烦你自重一点,不要有超过礼节的身体接触,请把手从奥瑟殿下身上拿开!”
凌熠挽得更紧,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奥瑟身上。
“你提醒得太迟了,比这更不自重的事我都做了,需要一件件讲给你听吗?”
鲁玛气得浑身哆嗦,眼看着要背过气去。
奥瑟轻轻拍了拍凌熠的手,示意他见好就收,对鲁玛的口气不是很客气:“说完了吗?”
鲁玛还妄想告状:“奥瑟殿下,他……”
“他是希尔德贝里未来的主人,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客人’两个字,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希尔德贝里的客人。”
鲁玛见奥瑟竟包庇这个粗鲁的平民,虽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凌熠挽着奥瑟大摇大摆走过,经过时甚至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仆从中传出窃笑声,鲁玛一个眼刀飞过去,所有人齐刷刷低下头,再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奥瑟的寝宫与改造过的病房风格一脉相承,充斥着被金钱腐蚀过的气息。
“长皇子的寝宫果然气派,可惜我们在这里睡觉,这宫里大概有人睡不着觉。”
奥瑟终于不用再维持完美的表相,靠在床头闭目休息。
“鲁玛一向教条,你不用理会她。”
“我跟她斗嘴时,殿下不也没阻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我看你乐在其中。”
“那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一板一眼的席勒,把这种人气得跳脚最有趣了。”
凌熠跳上床,凑到离奥瑟很近的位置:“让我看看。”
奥瑟向旁边躲:“看什么。”
“看看我咬的地方,会不会是伤口发炎导致了发烧?”
奥瑟不给他看:“想多了,就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