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的zobiecktail好了。”一大杯看起来像是金桔柠檬的东西被侍者递给了司荼白。
“叫啥?”一旁的倏黎凑过来嗅了嗅,“啊啊啊这味儿,这得六十度往上。”
她倒不是想管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该不该喝高度的酒,司荼白混的可是娱乐圈,倏黎混的不过是象牙塔,哪有资格警告人家。
只是到底是自家妹子,她又忍不住完全不叨叨,“悠着点。”
“我喝过,那会儿它还叫头骨穿孔,怎么现在又叫僵尸了,果然不管是人还是鸡尾酒,包装也十分重要啊。”
司荼白在没接过这杯酒的时候,也没认出这玩意是她喝过的。她单纯只是被装酒的杯子吸引了而已。
是个巨大的人头,鼻孔被粉红丝带穿过,绑了个双色的蝴蝶结。
恐怖又浪漫,猎奇得刚刚好。
“嗯,喝吧,我兜着。”倏黎产后控酒,没打算喝得太醉,省得半夜被宝宝吵醒的时候还要头疼。
“这里离我家挺近的,不用你兜着,我兜风都能兜回去。”司荼白虽是这么说,却也在喝之前又问,“你这些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多,也有男的,都是学校的老师。”倏黎指了一下舞池,“要介绍吗?男的女的?”
“可不敢,我有豆德。”司荼白抿了口酒,“呃~上头。”
“悠着悠着。”倏黎推了一罐汽水过去,“兑一下?”
“区区六十度。”司荼白又是一口,“如果明天不用上镜我能来十杯。”
但是司荼白好像没有哪一天完全不用上镜,所以她只喝了这一杯,就非常自律地宣告今晚的放纵到此为止。
她的小区确实离这间酒吧不远,蹬个车也就十分钟,但倏黎不放心,所以还是叫了代驾,先把司荼白送回了家,再自己回去。
司荼白在小区门口挥别姐姐,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回哪里?当然是回她犹豫了三秒,一个转弯朝向了另一侧,回了自己的大平层。
归属果然只有是自己的,才可靠。
只不过还未走到楼下的时候,天就飘起了细雨。
微凉,司荼白又惯是个怕冷的,可她突然觉得淋点小雨其实也挺舒服。
因为已经过了零点的缘故,小区里的夜灯暗了几盏,数米才留一个。
司荼白哼着小曲不着急上楼,看到喂过的小猫,便转向草地去跟它说话。
“咪子,吃了吗?”她问。
草地是小区里专门提供给小孩玩耍的,只要脱鞋就能进去踩,司荼白看着雨一时半会不会下大,便也踢开拖鞋,蹦进了无人的草堆里散步。
“喵~”三花小猫走过来蹭了司荼白一下,但也就是一下,因为天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