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遥夕想起了梦里的体验,她曾经探索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像团浸了水的棉花一样,黏软纤稠,丝丝绕指。
甜腻的香草香气绕入鼻息,与司荼白身上自带的玫瑰醇香弥合,冷松的后调将这股味道裹挟着中和,像是雪花飘落一样,盘旋着拂过两人的身侧。
却是冷不下来,冷不下来半分,只是被挠得更痒。
十分钟到了吧?到了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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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得停下来。
钟遥夕遏住了司荼白企图作乱的手,“云祉临时加了个酒会,不去很不礼貌。”
“姐姐就说奔波劳累,回了他们不行吗?”司荼白笑着问,音色较之寻常似乎添了点媚,又不像是要取悦谁,反而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拖长的尾音也不过是在满意地打呵欠罢了。
是啊,给自己寻了甜头,讨好了自己,也是一种媚。
“那我是为谁奔来了?那谁也不见得让我歇了。”钟遥夕推了推司荼白,音色亦是从稍稍发哑恢复到了寻常清冷的调子。
她的面颊还染着红,表情却已然重归平静,矜贵不容冒犯。
这管理比司荼白还专业,不愧是手握全国最大财团的掌权人。
可谁又知道,钟总裁内心的翻涌根本就没止下。
亲了?
失控了?她钟遥夕这块循规蹈矩的表,居然任由齿轮转脱表盘了?
钟总裁心情复杂,但不愿展露半分,承认自己是因为司荼白才跨洋而来已是不易,她可不能由着自己再跳出规划一次。
心里有个声音正不合时宜地敲着警报:你记得小时候不守规矩的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吧?
“啊,确实到点了。”司荼白弯腰捡起钟遥夕掉在地上的衣服,没看到她一瞬铁青的脸。
司荼白自己也是个敬业爱岗的家伙,虽然嘴上说了要钟遥夕借口不去,却也知道不能随便放品牌方鸽子,“姐姐可带了生活助理?”
“带了。”钟遥夕这种身份的权贵,自然每日出行的打扮都会有专人负责。
司荼白替钟遥夕叫来徐助理,就是上次司墨女士去歌城的时候,替她们一行打点过行程的徐素。
徐素之前不曾在钟遥夕手下工作,她是钟梅女士的助理,是钟奶奶退休后留在身边的全能选手。
钟遥夕双目受创之后,钟梅女士非常不放心,所以才割爱了这位得力干将。
对方专业素养极高,响应很快,在司荼白换了双鞋后便出现在了门口。
问了两句奶奶的情况,司荼白先一步下了楼,没打算和钟遥夕同时出现在云祉的酒宴。
按她的话说,与宴的人约莫有几个跟钟遥夕是熟识,她若是提前暴露了跟掌权人的关系,可就失去了听八卦的机会。
酒宴的乐趣不就是听点八卦再传点八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