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青吐槽:“那是你自己想喝吧。”
符苓:……
等等,他怎么记得抢他水喝的是只羊?
嘶——
符苓猛然捂着头,心说学生会哪来的白白软软的小羊羔?
不对劲!不对劲!
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符苓哥?”季时青担忧的转过头。
凤歌和白行止互相指责,最终败退在白行止理直气壮的逻辑里。
他转过头,关切的贴近符苓:“你没事吧?还醉着吗?”
被旁边默不作声的黑龙一把推开。
凤歌眼睛一瞪,对上尼德那伽那双冰冷凉薄的眼,那恍若沉淀着无边幽暗的眸子凉薄的望过来,凤歌浑身一震,本能发怂。
凤歌怂了,拉着白行止垫背:“诶,白闭嘴,你快看看,咱们的小符苓酒醒了没有?”
白行止攥着拳头锤爆他的小鸟脑袋。
凤歌灵敏一躲,翻到符苓的病床另一边,笑嘻嘻的跟符苓说:“小符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白闭嘴吗?”
“因为他家长辈话太多得罪人,所以他叫行止,行止行止,就是让他闭嘴别说话,哈哈哈!”
符苓:“……好烂的梗,你刚刚还叫他白晓生。”
“因为……”凤歌偏过脑袋,胳膊撑着病床上垫着下巴,笑得阳光灿烂,浓艳漂亮的眉眼在阳光下灿灿生辉:“白闭嘴什么都知道。”
他语气熟稔,显然与白行止认识很多年了,这么开玩笑,白行止最多捶他脑袋,面上并没有露出难看的情绪。
相反,白行止看向符苓,那双幽深的黑眸清透澈澈,仿佛映照着世间万物的一切:“我等你很久了,符苓。”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还知道,我们会成为朋友。”
他偏头笑了一下,文弱又雅致,好脾气的笑容像是暖呼呼的小羊羔:“如果你能帮我说说好话,我们现在就是最好的朋友。”
符苓刚感觉有点感动,瞬间面无表情。
“我不挨骂就不错了。”他暗自嘀咕。
他现在坐在医务室,是因为还醉着吗?
不,是在逃避回家啊!
他爸叫他好了就回家,估计军训结束前都不会让他回学校了。
符苓内心折磨,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向白行止借个墨镜,遮一遮自己的面条泪。
讲道理,这件事是他的错吗?他食物中毒,怎么想都是别人的错吧!
应该、大概、也许……不会挨骂吧。
有些人他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了又一会了。
→特指符苓。
“嗯?”白行止似乎听到了符苓的心声,他将自己太阳花墨镜架到符苓的脸上。
“送给你,你不会被骂的。”他真心实意的说。
符苓感觉有点被安慰到了。
谢谢你,眼镜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