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枝早就想吐槽了,终于逮到机会,一口气吐槽个够。
通屿川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像只大型犬,感受到她的温度以后,整个人贴了过来,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大腿,那丝颤抖渐渐平息。呼吸拂过,带着满满的依赖和信任。
闵枝大腿有些敏感,她拍拍他的身子:“喂,现在我们生死一线天,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好看,你真好看……”通屿川听不懂,只是一味地贴贴贴。
闵枝有些受不了,一下子站起来,通屿川的下巴磕在沙发边缘,他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笑,笑了半天,又有些委屈,“这才对,以前做的那些梦都不像你……”
闵枝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她试探问道:“你说什么梦?”
他用眼睛描摹着她的轮廓,好像只要能这样看着她,就满足了。闵枝被那炙热的眼神烧得不自在,不自觉侧过脸。
“你说以后我做梦要看你啊,”通屿川眨眨眼睛,“还说什么,看你、看花、看云,看你们这些美好的东西。”
“……”
“啧啧啧,谁家这么自恋啊。”说到这里,他又埋着头笑个不停。
想到往事,闵枝也觉得可乐,她跟着笑了半天,才淡淡问道:“现在外面过了多少年?”
通屿川收起笑容,许久才回道:“十年。你昏迷了十年。”
双人舞
◎惹他不高兴,是我的错◎
“十年啊。”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盛装打扮的毕业舞会上,谁知道一枕黄粱十年梦,再次睁眼时,已经物是人非。
“这十年,我是植物人么?”
通屿川的目光很复杂,他不忍说出那个答案。
闵枝懂了。
“对不起,”闵枝起身,走进,蹲下看着他,“让你孤独了十年。”
通屿川眼神剧变,他看着闵枝,她眼神中透着释然和些许俏皮,哪怕得知自己作为事故受害者昏迷了十年,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你孤独了十年”。
通屿川气息不稳,伸出手,捧着她的脸,凌乱的吻落在她的唇珠上,没有深入、不敢深入,只是温柔而虔诚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闵枝被他一拉,失去平衡,唇无意间印在他的喉结上,像是蝴蝶振翅,又像是飘落的花朵,通屿川浑身僵住,整个人僵成一条线。
她头埋在他的锁骨上,轻声问:“这样的梦,你这十年做了很多次么?”
“最开始,你经常来,可是每次见到你,我都清晰地知道那不是你……我中断梦境几次,可是那之后,你就不来了……”通屿川的手摸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至极,声音却低沉沙哑,就像暗夜里的风笛,“闵闵,我好想你……”
闵枝半个身子跪在沙发上,情难自持,落下的吻带着轻微的凉意和无尽的深情。
通屿川抱着她翻过身子,闵枝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仰着头,眼神迷离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