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厢房之时听到里边咣当一声,传出瓷器落地的声音。
沈时溪提裙入内。
「啪!」
宇文潼徒手摔碎了茶杯,茶水和茶渣落得满地都是。
她鞋上也沾染些许碎渣,抬眼对上宇文潼凶狠的眼神。
宇文潼说道:
「时溪,你来了。」
语气柔和一些,屋内其他人趴在地上,有两人捂着手臂,血仍在流淌。
「他们这是做了什麽错事?」
「没什麽。」
显然,他不想让沈时溪知晓太多事。
「父亲,我是你的女儿,我不止会在屋里绣花丶伺候人,我也懂兵法丶武功……」
虽然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武功高强,不信你去问鲁大哥。」
那晚纯粹是超常发挥,一般情况下,她是对付不了鲁尔的。
宇文潼看向自己的副将,正是鲁尔。
他面带愧色上前。
「确实,确实输给了她,我也纳闷……」
宇文潼又是一杯子摔过去,他也不敢反抗。
「你还敢纳闷!」
声音几乎破了音,沈时溪紧紧抠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侧目瞧着那两人,竟然也是如此。
「爹爹,女儿这麽能干,你让我以色侍人不是太可惜了麽?再说,孩儿立下大功,你该如何奖赏呢?」
她眨眨眼睛。
「报——」
刺耳的声音闯进屋子,主人紧随其後,来的是个独眼龙。
宇文潼怒火还在上涨。
「你最好有事。」
「有有有,属下有要紧事,就是,就是,公子在三伏潭遭遇埋伏,双腿都受了伤,大夫说,可能,可能落下终身的残疾。」
他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慢慢站起来,眼神变得空洞,走了一步,似乎踩空,崴了一脚。
「这怎麽可能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竟然废了双腿!!
沈时溪大胆起身,扶着他。
「父亲,亲者痛仇者快,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是谁害的我大哥!」
「是,是裴玄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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