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金才人来请安了,李紫木扶住她柔声说道:“我不是太子妃,我这没有请安的规矩,更何况你刚怀上孕,未过三月胎相不稳,不宜倒处走动,以后不用来了。”
金才人恭敬回复:“李良娣是太子的心尖人,也是这太子后宫的女主人,来向您请安受训是我们下面姐妹的份内之事,以后太子登位,李良娣就是皇后,怎敢不敬?”
李紫木眉毛一皱:“皇后?”只有太子妃才能进封为皇后。
金才人眼神巧笑:“不是吗?”
李紫木抬头看日,这个点,是太子下朝的时辰。李紫木突生不安,吩咐周良媛:“扶金才人回房。”
周良媛过去扶,金才人打开她手,抓住了李紫木,掏出一把短剑,那把剑她认识,是李紫榕送她的剑下之剑,丞相府大火前就已丢弃遗失的剑下之剑!
金才人执剑冲了上来,周良媛拦住,李紫木夺了短剑把她推开。
金才人扑倒在地,腿下血流不止,大声哭喊:“李良娣,不要杀我!”
这时,太子赵萧云走了进来……
金才人丑闻
赵萧云下朝走进正房小院,映入眼帘的是趴地不起的金才人,下身流着血,惊悚恐慌地对台阶上执剑的李紫木哭喊:“李良娣,不要杀我!”
赵萧云赶紧去查看地上的金才人,慌张问:“怎么回事?”
金才人扑进赵萧云怀中,哭诉道:“求太子救我!”
赵萧云抱着金才人,怒问李紫木:“你要杀她?为什么?就是因为她无意中怀上我的孩子?”
“我没有,是她执剑冲上来的,我为自保,推开了她,但没有推她倒地,她是自编自演!”李紫木内心一凉,冷静回答,内心却想到另一个人,吴才人!
金才人大脑一堆草包,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硬要流掉孩子也要栽赃给自已,又愚蠢又冲动,哪是个正常母亲能做的事?要么被人威胁,要么,这孩子本就不能留!
周良媛也复议李紫木的话,说金才人图谋不轨。
赵萧云看了看这两人,打横抱起金才人,怨怨说道:“这事一会再说,传太医!”把金才抱走了。
李紫木冷冷看完,吩咐周良媛:“去盯吴才人!”周良媛诺下退出。
一刻后赵萧云怒气冲冲回来了:“金才人流产了,太医说确实是用力摔倒撞地造成的。”
李紫木擦试着剑下之剑,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赵萧云接着生气道:“她伤了根本,以后不能再怀孕了。”
李紫木看了看剑身映出自己的半张脸,仍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赵萧云怒问:“我相信你说的话,但她伤害自己故意陷害你,倒底图什么?”
李紫木平静看他:“你相信我?”
赵萧云避开她眼睛:“我当然相信你。”
李紫木丢下那柄剑放置桌上,冷冷说:“她故意陷害我,想拉我下台,离间我与你,她是奸细,抓起来审吧。”
赵萧云不忍:“她才刚流产,身体损伤严重,又跑不了。”
李紫木指了指那柄剑下之剑:“知道这剑的,只有你,我,李紫榕,这剑我早就扔了,你猜,金才人哪来的剑?”
赵萧云喃喃回:“李紫榕给她的?”
李紫木坐着不动,赵萧云说:“先软禁她吧,过几日等她身体缓过来了再审。”
今夜十五,按例逢五,赵萧云今夜应来正房休息,但他没来这,也没去后院,只宿在书房,李紫木枯坐在正房,看着那个剑下之剑,苦涩一笑,枯坐了一夜。
次日一早,周良媛来报:“金才人昨晚被人杀了,无声无息,只颈上有一细刀痕,我们的人没有护住她。”
李紫木骇住:“吴才人动了没?”
“吴才人昨晚四更天翻窗上瓦后,不知去向,五更天回房。我问了金才人房内人,昨晚没见人进房来,没有抓到现行。”周良娣交待。
“吴才人会武?”李紫木眼神一冷。
“会!”
李紫木起身去往金才人房间,赵萧云正眼泪汪汪抱着她,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
赵萧云见李紫木进来,怒问:“不是说好等几天嘛?为什么要这么急?你害怕什么?她都这样了还怕她冲出去杀了你?”
李紫木内心一凉,反问:“你断定是我杀了她?”
赵萧云默了一下:“我知道你生我气,我老是亏欠你对不起你,但我可以肯定,金才人不是奸细,他爹昨日知道她在宫中的事,自愿归顺太子党,并将实权交给了我,我答应他父亲还她清白的。现在他女儿死在你的监控下,我拿什么去给他家族一个交待?”
李紫木冷冷发笑:“我误会了她,我没有护好她,你怨我?”
赵萧云沉默不语。
李紫木失望,回到自己房思前想后,终究给王成杰写下了信,供出吴才人,请他捉拿吴才人的家人。
王成杰拿到信,挑了个错处出兵围了吴家。吴才人跪倒在正房李紫木脚下,求她放过家人。
李紫木面无表情:“你杀金才人时怎么没有想到有这一天?”
吴才人磕头:“翼王妃救过我性命,我听她差遣,她让我把剑送回到李良娣手上,并离间太子与你,我不得太子宠爱,迫不得已只能利用愚蠢又怀了孕的金才人,又怕金才人得知此行伤了根本不能再怀孕,性情大变供出我,就只能在她未审之前杀了她。”
李紫木不解:“金才人为什么愿听你的话?她哪能舍去自己的孩子去配合你?”
“金才人进宫前就已怀孕,孩子不是太子的,花了重金买通验身婆子进的这后宫,这事无意被我发觉,我帮忙她趁太子醉酒,把她打扮成你的样子,并买通了太医隐瞒月份,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是我威胁她去做的。”吴才人老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