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咱们西州的,咱们人杰地灵的西州怎会出现如此腌臢货!」
「啪」地一声,惊堂木再次拍下,金知县喝道:「肃静!」
见大家安静下来,金知县问道:「华秀,此人究竟是谁?」
秦木暗暗翻了个白眼,状纸都看过了还问。
就在此时,沈洛悄悄给秦木塞了一个东西,秦木捏着纸,视线看向金知县。
华秀声音愈来愈大,「就是韩员外韩光的儿子韩禅!」
「不可能!」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随後其他人附和。
「韩员外是一个大善人,断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儿子也不可能!」
「定是这女子污蔑韩员外。」
「快说,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不是你勾引不成,反咬一口!」
「不能让这女子平白污蔑韩员外!」
「大人快给个说法!」
金知县见此叫了一个衙役,对众人道:「肃静!本官已经宣人去叫韩禅,稍安勿躁。」
随後他看向秦木和徐照,道:「徐照,物证在此,你还有甚麽要解释的?」
徐照下意识看向秦木,秦木拿出另一张状纸,拱手道:「禀大人,草民记性不好,忘了放哪了,方才找到。没曾想华秀不止找了内人一人,还找了旁人,华秀之前说来过衙门几次,都没遇上大人,老是碰上大人休假,因此便多找了几人。」
「是是这样的!」徐照忙点头。
金知县轻咳了声,道:「既然无事,那你们几位便下去罢。」
「是。」秦木作完揖,握住沈洛的手,她看了眼徐照,见他手发着抖,扯了把他的衣袖,道:「走!」
徐照点点头,跟在了二人身後。
出了公堂,几人站在堂外。
徐照问道:「秦木,嫂子,你们是怎麽与华秀认识的?」
秦木道:「第一次见她是在沐海湖,她被韩禅扔进湖里,差点被淹死,第二次是在观音庙,她去了官府,但是见不到知县的面。」
徐照叹道:「那可真是怪可怜的,可若是她爹被杀死,官府怎会不知情呢?这可是命案啊?」
沈洛道:「据华秀所言,命案发生是在年前,韩禅打伤华秀的父亲後,打晕华秀便逃了,据我推测,应是韩光派人将华秀父亲烧死,毁尸灭迹,又封了村里的口。只有华秀侥幸逃脱,可惜家被烧,无家可归,去官府,却见不到知县的面。」
这时,秦木道:「韩禅来了!」
韩禅身後跟着二人,他扫了眼沈洛及秦木,信步上了公堂,对金知县作揖道:「大人,事情小人已大致知晓了,小人的讼师在这,此等天降祸事小人一时说不清,还是让他来替小人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