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了一、个深、层、洞、窟……”女子的声音依然是干练平和的,但已不复之前的流畅,而是断断续续,几乎一字一顿,“里、面、有——”
她的声音随着一声嘶哑的咆哮声响起而戛然而止。
姚珍珍指间密音匣灵光猛地一闪,随即黯淡下去。
……传音结束了。
“……那是什么?”白郁湄的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她颤抖着伸手指向姚珍珍手中匣子,“密音匣坏了吗?”
燕鸣臻脸色凝重的摇摇头,他从姚珍珍手中接过已然损毁的密音匣,双掌合拢,再张开时,他手中便又是一只崭新的匣子了——密音匣当然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法器,但此刻的匣子是幻境复刻的虚幻之物,他想复原多少次都可?以。
“嗡”一声,密音匣再次亮起——
“三殿下,我是胡蓉。”
“如今情?况特殊,玄鸟传信恐被?人截获,特发此密音匣相告。”
“玄机处已在定流坡深处地穴中寻到你们所说的弱水深潭。”
“喀嚓”一声,是青年掌心合拢,强行中止了密音匣的运转。
“你听出来了吗?她很奇怪,”姚珍珍的手指轻轻点着掌下布料,“刚开始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什么?”白郁湄这次是真的茫然。
燕鸣臻点了点头。
“珍珍,你想得?没错,这位自称胡蓉的,恐怕并不是人类。”
“毕竟没有人能保证说话时,每个字之间的间隔都完全一样长。”姚珍珍补充道?。
“她是个机关偃偶。”
两人对视一眼,却并没有为?此刻的默契而感到欣喜的空裕。
“玄机处……或者,至少,玄机处派去探索弱水地穴的人出事了,”姚珍珍手指攥紧了掌中布料,打算起身,“我现?在就……”
“姐姐!”
“珍珍。”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前一后的两只手也同时抓住了她的前后衣摆。
“你现?在需要休养。”燕鸣臻将手中金属匣随手一抛,双手拢住少女劲瘦的腰肢,上半身从后面贴住了她挺直的脊背,“……偶尔也相信一下我们吧?你好?好?休养,我来处理,好?不好??”
青年俊美的脸颊就贴在她的耳边,近距离只会放大这份美色的杀伤力,姚珍珍被?他这么一扑魂都差点飞出去,好?容易艰难地挪开了眼睛,又看见白郁湄正眼巴巴的蹲在她身前攥着她的衣袖。
“姐姐……”女子什么也没说,只是如花面容上一双眼瞳直视着她,那满含哀怨与祈求的目光自下而上,击穿了姚珍珍为?数不多的心防。
“好?好?好?,我不去了,等?你的消息好?吧,”她恨不得?举起双手来投降,眼角余光扫到被?她弃置一边的白纱,顺手捞起来麻利地给?自己?双眼系上了,“别诱惑我了,我看不见了,现?在要休息了。”
她作势挣脱身后之人,就要不管不顾地躺下,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笑,低沉磁性?,一下撩过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