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陆哲之后是如何表情,玄机处上下倒确实因为姚淼淼的突然袭击而乱做一团。
几个年轻的玄甲骑步履匆匆的跑进别院,将神色不满的坐骑牵了出来,翻身上马,向着门外疾驰而去——他们是要去驱散沿途的无关人员的。
姚淼淼的车驾停在了那道“剑痕”前。
“师姐,前面不让行车了。”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年轻姑娘回过头,对着马车说道。
前来迎接的玄机处众人顿时绷紧了神经,只见绣着金线的马车帷幕被掀开一角,一只纤长的手伸了出来。
“既是师姐留下的剑痕,便从此步行吧。”女子的声音懒洋洋地传了出来,婉转如莺啼,听者无不为之心动。
在众人的瞩目中,一个妙龄女子从马车上缓步而下,她身姿曼妙而纤细,一袭深红长裙勾勒出女子完美的曲线,间或出一点如雪肌肤,令人见之忘俗。
这女子从下车走到玄机处门口不过几步路程,动作仪态无一不美,众人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身上,只叹自己不能多生两只眼睛。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这位以美貌而扬名南陆的淼淼仙子,今日出行时戴了一顶帷帽,遮住了如花容颜,让这一众观者不免遗憾。
姚淼淼倒是无心去关注其他人的心情如何,她一路兴师动众的前来,甚至不惜调用了某位皇室宗亲所用的仪仗车马,目的不过一个而已。
“我听闻玄机处今日提审了一位女修,”她看向面前深色肃穆的司宪官,微微一笑,伸手撩开了眼前帏帽,“这位女修是我剑宗弟子的恩人,不知司宪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将她带走?”
只可惜她对面的司宪官是个十足的铁面阎王,虽然也因为姚淼淼忽然展露的真容而短暂失神,但他很快移开了目光:
“玄机处拿人,岂能随意轻纵?你可有文书……”
“其实此人并非我强要的,姚淼淼放下手中帏帽,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实在是大师姐有令,不敢不从,还请司宪通融一二。”
一听是那位大师姐的请求,司宪刚硬的表情顿时一阵动摇。
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
“既是大师姐所求,便破例一次……那女修姓甚名何?”
“是一位来自海外的女修,姓白,名郁湄。”
暗号
“噗嗤”一声,是液体喷溅的声音。
姚珍珍动作轻巧地侧过头,避开身后魔修斜刺而来的一掌。
“熄灭烛火,操纵尸体来战斗,”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话语间指尖玉簪转动,猛地向上撩起,“很好的思路。”
又一具尸体被开膛破了肚,哗啦一声,腐臭的内脏流了满地。
“失去了视觉,死人不会有心跳,也不会有杀气,而我这个活人却做不到。”一柄乌沉的环首刀划破冰冷的空气,朝着姚珍珍的脖颈劈去,被她抬手一指重重点在刀身侧面,刀刃不受控制的滑向一边,刀的主人当即想要调整力量,但下一秒——
女人温热的手指搭上他已经腐烂的脖颈,如同擦拭珍贵的器皿般,动作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