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婉莹这个小丫头片子,哪能知晓事关男子的尊严。
轻易挑起元晟的胜负欲,只当她在欲拒还迎,不可一世道:「你在质疑本将军的能力?」
昨夜开始,江婉莹对於元晟只有满心嫌恶。心里讥讽了八百回,嘴上笑盈盈道:「奴婢不敢。」
元晟对於她的回答还算满意,又拧了一把她的脸,又是下命般没有半分柔情:「今夜等着我。」
江婉莹没有应声,元晟只当她答应,语气终於放缓,略带笑意道:「你去服侍凝霜公主起身吧。」
江婉莹应好,慌张去向西厢房。
那个兰凝霜穿着昨夜那件海棠色寝衣,坐在床边似乎心事重重。
「公主,奴婢奉命来伺候您。」江婉莹并未踏进房内,而是在门口不吭不卑禀告。
兰凝霜一瞬笑脸迎人,起身走到铜镜前软绵绵道:「进来吧,为本公主梳妆吧!」
江婉莹应声进来,拿起梳篦为其梳起发式。
兰凝霜透过铜镜,仔细打量着江婉莹。突然,笑里藏刀道:「昨夜,在将军床上的人,是你吧?」
江婉莹手持梳篦滞了一夕,从容不迫回道:「回公主,是奴婢。」
反正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这位公主总会从旁人口中听说她与元晟的关系。
兰凝霜那张美艳的脸,阴沉下来,拈酸吃醋质问道:「你是将军的什麽人?妾室?还是陪床的侍女?」
江婉莹听出满满的轻贱,她如今是良籍,与元晟尚未退婚。无处可去,只能栖身在侯府。就算侯府的人拿她当下人,她也是元晟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
江婉莹手上不停,继续为其梳着发髻,带着几分委屈道:「奴婢与元将军自幼定有婚约。」
兰凝霜花容失色,狠狠道:「原来你就是他口中那个,有婚约的小丫头。」
江婉莹并没有怕的,兰凝霜只是敌国公主。他国公主竟然连个随从陪嫁都没有,想必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江婉莹梳好一个随云髻,放下梳篦,淡定回道:「正是奴婢,不知公主有何指教。」
兰凝霜从妆奁中挑出一支桃花金簪,自行插入了发髻中。伸出白嫩的手指,沾了朱红色的口脂点在唇上,对着铜镜中的江婉莹咄咄逼人道:「本公主劝你,还是早日与元将军解除婚约,离开侯府的好。不妨告诉你,本公主住进侯府,那是你盛梁的皇帝,有意让元将军迎娶本公主,两国联姻结盟。」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婉莹有自知之明。留下来,定会被百般刁难。
「奴婢身无分文,除了侯府别无去处。」江婉莹豁出去了,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心想着你想赶人走,至少给些盘缠吧。
第4章被赶出门
兰凝霜狡诈一笑,将整个妆奁抱起,塞到江婉莹手里。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笑道:「原来你是为了银钱发愁,这些你都拿去,若不够,你们皇帝定还有赏赐,届时,本公主再拿给你。」
江婉莹抱着沉甸甸的妆奁,呆若木鸡。自打家道中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麽多金银首饰。实在没想到,这位凝霜公主竟然人美心善。
父亲在世时,常教导她做人切不可贪心。
江婉莹将妆奁重新搁置回原位。
兰凝霜以为对方贪得无厌,想要狮子大开口。眼神鄙夷,张口欲要羞辱一番。
哪知江婉莹从妆奁中,挑了一支黄金的单棍簪,对着兰凝霜屈膝谢道:「多谢公主大恩,奴婢只要这一支金簪足矣。」
兰凝霜愣住,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就能打发了人。
「你准备何时离开?」兰凝霜压着欢喜,严肃相问。
江婉莹握紧金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住了整整八年,一想到要离开竟有几分舍不得。
猛然想到,元晟今夜要去自己房里。下定决心道:「待会,奴婢便会去向将军一家辞行。」
兰凝霜满心算计,劝道:「本公主看你还是悄悄走吧,将军他重情重义,若是不放你走呢?」
兰凝霜已然看出来,江婉莹对元晟心灰意冷。但是昨夜她可是亲眼在外窥见,元晟一脸温柔地抱着江婉莹。
而她虽然是一国公主,毕竟是手下败将的敌国公主。她向来仰慕英雄,只一眼便锺情於叱咤沙场的元晟。
她心甘情愿主动提出和亲,不远千里跟随元晟到异国他乡。若非在路上她使了些手段,下了迷情之药与元晟,也不能成就二人之间的好事。
元晟从未对她说过喜欢,每次巫山云雨时,也毫无怜惜更像是发泄。
更不曾抱着她,与她轻柔细语甚至嬉笑。
她的公主身份,由不得元晟不负责任。只是元晟曾说过,家中早有未过门的妻子。
她兰凝霜可是公主,没道理与人二女侍一夫。为此这个江婉莹,必须尽早除去。
江婉莹深思熟虑,觉得兰凝霜的话有几分道理。
若是辞行,旁人不知会怎样,依她看元晟定会挽留她。元晟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要纳她为妾,定会说到做到。
她可不要一辈子,在这侯府受折磨。这支金簪能到钱庄换不少银子,够她用上好一阵子了。她可以用这些钱,自食其力做一些谋生的营生。
想到此处,江婉莹心情大好,笑谢道:「还是公主思虑周全,那奴婢听您的,悄悄离府。」
兰凝霜松了一口气,不过人还没走,也不能掉以轻心。她命江婉莹为她更衣,送她去侯府夫人的房里用早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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