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有两月不曾到春红楼,想不到春红楼不仅易主,而且多了新面孔。
崔远之再次推开围上来一群美人?,哪知这些人?碰上个有钱的主哪肯撒手。张牙舞爪,往崔远之扑。
崔远之的衣衫都被拉扯凌乱,内衫露出半个肩头。
崔远之急中生智,掏出荷包高?举,喊道:「都散开,爷有赏。」
那些青楼女子瞧见?鼓鼓囊囊的荷包,见?钱眼开听话四下散开。
崔远之被浓郁的脂粉味,呛得打了一个喷嚏。从里面掏出五六块金锭子,扔到了桌面上。
那些青楼女子一拥而上,去争抢金子。
崔远之抬足往外追去,楼上楼下尽数环视,愣是没瞧见?苏木的芳影。
方才那个夥计端着一壶酒,迎面上楼来。
崔远之拦住对方,心急打听道:「方才琵琶的女子,就是唤苏木的,在何处?」
夥计笑回道:「回爷,苏木是这里新来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爷要寻乐子,小的给人?找其他姑娘。」
崔远之轻浮挑眉,什麽卖艺不卖身。在这青楼这趟浑水里,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主。
他摸出一锭金子,扔到夥计手里的托盘里,不可一世傲慢道:「让那个苏木姑娘过来,给爷再弹奏一曲。」
崔远之撂下这话,折返回方才的厢房里。那些青楼女子得了金子,早已一哄而散。
厢房里甚是僻静,崔远之持起?酒樽边饮酒边静待佳人?。
新月当空,夜入三更。
勤政殿,寝宫内。
江婉莹与萧景扬相拥而躺。
萧景扬双眼紧闭,似乎睡得正沉。
江婉莹轻手轻脚偷偷摸摸翻了个身,让背贴在萧景扬怀里。睫羽不安分地上下眨动,时?不时?嘟起?红唇。
白日?睡多了,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阿莹。」萧景扬突然发出呢喃低语。
江婉莹莫名其妙觉得心如鹿撞,明?明?二?人?发生过更亲密的男女之事。可听见?他如此爱怜地唤她,心底升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悸动。
江婉莹一声不吭,慌忙闭上眼装睡。
萧景扬挪了挪身子贴她更近,温唇覆在她的耳垂上又唤道:「阿莹。」气息在她脖间?游移不定,撩拨着她大气不敢喘。
心中叫嚣,他到底要做什麽?
明?知道她来了月事不能侍寝,若是想让人?侍寝,大可去找那些娘娘们。
萧景扬以为她当真入睡,便轻轻在她侧脸落下一吻。抱紧她的腰肢,合眼重新入睡。
半晌,江婉莹暗暗舒了口气。低眸望见?紧紧与她十?指交握的手掌,既觉得暖心又觉得怅然若失。
入宫以来,萧景扬对她礼遇有加。
她也曾从夏尚仪口中,多少听说过有关萧景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