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过去,青鸟自然是怀念的,她开着玩笑说:「我当时说你阴险狠毒,这并没错。」
被人这麽说长公主也不生气,毕竟对方是青鸟,算是她唯一的朋友。
凌悦说她朋友不t多,但其实长公主的朋友更少,当然她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长公主瞟了她一眼,又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所以你当时就应该毒死我不是,免得我祸害别人。」
青鸟总觉得她不对劲,忍不住伸手在长公主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嫌对方晃得心烦,长公主一把拍开对方的手,「无事。」
「那为什麽说出这些奇怪的话,这不是你的风格,你都没有良心这个东西的。」
长公主:「……」
看着对方愈加冰冷的眼神,青鸟也觉得自己吐槽得有点多了。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当时的青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大夫,她哪里认识什麽长公主。
那都是十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十年前的长公主也才十七岁,虽然眉宇间有藏不住的煞气,但终归是个孩子。
青鸟老实了,她回答道:「当时的你不过是个孩子。」
「你不比我大多少。」
青鸟沉默了,这人的话还真是让人接不下去。
她咬咬牙,「是,但大一岁也是大,更何况我还比你大五岁。」
长公主就这麽静静看着她炸毛,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水优雅地抿了一口。
青鸟拿她没办法,虽然知道这个没良心的不会在意,但她还是要解释一遍。
「人的善恶哪是这麽好分的,对於蓉朝而言,有你才能稳定,这对百姓而言是好事。」
长公主放下茶杯,「哦~原来是为了百姓。」
青鸟严肃起来,「於公是如此,於私而言,你我认识十年,我看着你遍历危险,看着你整顿朝纲,看着你扶持幼帝,也看过你痛苦发狂的样子,虽然你这个人不把自己当人,可也阻止不了我心疼吧。」
「我在的时候你还听我的唠叨稍微收敛,要是我不在,简直难以想像。」
长公主的表情不变,看不出她是什麽情绪。
这是一场急雨,屋外又重新见了天光,小宫女们又将门窗打开。
雨後的空气总是清新,风吹过又带走一室闷热。
长公主看着外边明亮的景色,突然笑道:「将我当成工具利用就好,这样你才能少些烦恼。」
青鸟生气了,声音也大了些:「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待人走後,长公主起身将那本《鹏州怪志》放回书架上,不知想到什麽她又将此书放到书架最里边的位置。
她与凌悦约好今夜相见,按理来说她不该有什麽情绪,可她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