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忽觉周身一股微热的乾燥,瞬间湿透的衣裳便被烘乾了。
仑灵假装无意看向别处,「又欠我一个人情。」
秋负雪低头攥着整洁如新的衣衫,犹豫了许久,终於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为什麽帮我这麽多次?」
将军府中那些个个心怀鬼胎,诚心给九方苍泽找不痛快,倒也说的过去,但是煞影对魔尊的忠心天地可鉴,尤其是仑灵,没必要冒着背叛九方苍泽的风险帮他。
仑灵挠挠头,似乎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嗯……因为我心善?」
这个回答,不去跟十五做拜把子兄弟可惜了。
有了仑灵的「保护」,度晓霜也没再来找过秋负雪麻烦,九方苍泽这几日似乎被什麽事情绊住了手脚,没了这两个家伙烦扰,他难得安顺。
但湖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下面暗藏汹涌。
这日,秋负雪正在闭目打坐,试图与魔气吞噬下的灵获得一丝感应,一个侍从突然进来传话,尊上让他去寝殿候着。
秋负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在侍从走後,转身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瓷瓶。
这药是上次仑灵给他的,说用上以後,可以减轻他在那种事情的疼痛。
心中五味杂陈,秋负雪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九方苍泽的寝殿。
九方苍泽不在,秋负雪在空荡的寝殿内转了一圈儿,歪着头思索一瞬,接着俯身跪在了床边。
做戏须得做全了,不然九方苍泽一直无法消除对他的警惕心,往後的行动会受到阻碍。
跪了不到半个时辰,秋负雪双膝酸痛,这时他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犯了什麽错事,这麽乖?」
九方苍泽大步走了进来,搀着胳膊将他扶起。
秋负雪腿跪麻了,起身的时候站不上力,直接歪倒在了对方怀中。
他木讷开口,「没犯错……想等着尊上。」
九方苍泽将他拦腰抱起,倚坐在床榻边,捏了一双手腕把玩,「不太习惯吧。」
「什麽?」秋负雪头靠在他怀中,正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衣服上的繁杂的饰物有些硌。
九方苍泽垂眸一笑,「忍着不抗拒本座。」
秋负雪呆滞一瞬,回忆从前分明是他想方设法叫自己乖一些,如今得偿所愿了,又觉得别扭。
耳边咔哒一声,忽觉腕上一轻松,他回过神来,那沉重的金色镣铐终於被取了下来。
九方苍泽握住那残缺皮肤的手腕,有些怀念,「许久没用这咒印了。」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红光闪过,秋负雪再次回到了金丝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