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苍泽从外面进来,便看到了这令人心疼的一幕。
还好没将这张脸打坏了。
他坐到床边将美人揽进怀里,手指不经意在那光滑的脸蛋上摩挲,遇到美人痣时用力按了几下,最终没耐得住心底欲望,凑到那双薄唇上轻吻。
秋负雪不会接吻,如同没有血肉的提线傀儡般由着对方动作。
一吻结束,灵丹内好似又空旷了几分,半墨半白的莲花又悄然凋零了一瓣。
「魔界不比千念宗,踏错一步,便是神魂俱灭。」
秋负雪缓缓眨动双眼,腕间又被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大概是觉得现在这副样子,还不如神魂俱灭来得体面些。
在那没几两肉的腰间揉捏几下,九方从怀中掏出一个泛着微光的吊坠,戴在了秋负雪胸前。
「这吊坠乃鲛人鳞片所制,你戴着有助疗伤。」
听到鲛人二字,他呆滞的目光终於有了动静,垂头将那吊坠轻轻捧在掌心。
这便是他费尽心思所寻找的鲛人鳞片,竟然就这麽简单地送上门来了,感情他之前白忙活一场。
心底微微泛起苦涩,秋负雪抬起头,「这上面的魔气不比你的少,如何能助我疗伤?」
九方苍泽答非所问,「你不觉得现在魔气入体时的痛苦,都要比从前少甚多。」
「……原来如此。」
待到完全适应,他这颗药,就算炼制成功了。
届时等待他的,只有挖心取丹。
他死了不算什麽,只是不想魔头得了灵丹,修为大增,然後去祸害人间。
消停在床上躺了几日,那鲛人鳞片疗伤效果奇佳,连带着从前遗留的内伤,一并治愈地七七八八了。
心里还念着那场交易,秋负雪能自由下床走动以後,趁着九方苍泽不在,拖着镣铐,到流光河又去见了鲛人。
「这可是你所说的鳞片?」秋负雪将吊坠摘下,递给鲛人。
接过那枚被制成精致饰物的鳞片,鲛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声音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正丶是。」
秋负雪笑得惨然,他们都不过是九方苍泽的玩物罢了。
「东西给你找到了,你也该遵守你的承诺,带我离开这儿。」
鲛人望着他那张在光亮下煞白的脸,想来这可怜的小美人是被魔尊折磨狠了。
他摸上了那双禁锢纤细手腕的镣铐,低声念了一句法咒,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破解的法咒丝毫没有用处,反被弹了回来。
「嘁!小气!」
无论对什麽,九方苍泽的占有欲都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