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挞完无辜的空气,几人把连禾扶到肃眠怀里。
肃眠有些懵了:“这就结束了?”
翻译询问当地土著,然后冲他点点头。
“好吧。”当初那个把他忽悠过来的家伙吹得神乎其神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靠谱,所以也没抱太大希望。
翻译拉住他,冲他伸出两个手指,熟练地捻了捻,报出了一个肃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数字。
肃眠:“……”
好大一群骗子。
他怀里的连禾经历了这么一遭,表情似乎都变了,好像在嘲笑他傻似的。
经历了这么一场骗局后,肃眠依旧没长记性。
隔了几个月后,他又被一伙声称r国阴阳师世家的人骗了。
那伙人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场狐仙上身的妖法,假装被狐仙上身的那人四肢着地,喉咙里不断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吼叫,听着不像狐狸,倒像是不着调的狗熊。
那人持续叫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声音都嘶哑了,叫一声就得缓几下。
肃眠忍受了他那么长时间的魔音贯耳,最后还得支付给他巨额的费用。
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仪式,他在各种奇奇怪怪的草药配方上也吃过不少亏。
那些收购来的草药配方明明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但熬煮出来的味道就是难以下咽。在把这些声称能“起死回生”的药汤喂给连禾之前,肃眠都会以身试毒。
虽说他已经失去了赐福的能力,但还是拥有不老不死的能力。那些草药下肚,恶心得他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却不见得会伤及性命。
他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喂给连禾。
犹豫了好半天,他才意识到连禾已经死了,就算草药能致命,也不见得他会再死一次。
他为自己的多虑感到无奈。
他低头蹭蹭连禾的鼻尖,轻声调笑道:“连禾,我要给你灌很难喝的药啦,你要是不想喝,就眨眨眼,好不好?”
他安静地等待了很久。
能让他欣喜若狂的事却始终没有发生。
肃眠捧着草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吻上连禾的嘴唇,慢慢将汤药渡给他。
“对不起啊,给你喝了这么难喝的东西。”肃眠拍拍连禾的胸膛,又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等你醒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他这样自顾自地跟连禾说着话,哪怕这些话永远得不到回应。
如果不这样,他一定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