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不解地歪头:「为什麽不可以,在这里洗毛毛不就不会弄得到处都是了吗。」
「……」佘初白蜷缩了下手指,绝对不会承认他刚刚想歪到了哪里去。
郎澈的卧室在三楼,布置得不算简洁,因为配备了一套人的日常用品以及一套狗的,空间必然会受到挤压。书桌上有一台崭新的液晶电脑,狗窝里堆着许多毛绒玩具。
郎澈高兴地又蹦又跳,抱着最大号的公仔熊滚来滚去。
佘初白当然很高兴他高兴,但难以启齿也有一点失落。
「我有自己的房间了。」郎澈难以置信地呢喃着。
佘初白平平无奇地嗯了一声。
郎澈扔掉手里的熊,把倚在门边冷冷淡淡的佘初白拽了进来,扑到床上。
「今晚……」郎澈低声轻笑着,「来我房间睡吧。」
果然,狼也不是什麽好心眼的东西。
有意无意地玩弄着他的情绪,使他一颗心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明天去你房间睡。」郎澈掰着指头认真数起来,「怎麽办,一周七天,除不尽哎。」
佘初白呵呵冷笑:「那一天我睡床,你睡地板。」
「……」郎澈转眼间变得唯唯诺诺,「小狗可以上床。」
在新家滚的第一次床单,差点让佘初白想让狗永远滚出这个家。
佘初白再也不想听到「你明明就不累,你累了会直接睡死过去」「为什麽不行,上次不都做过了吗」「你忘了我会让你想起来」诸如此类的狗话。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退让至此,失去了所有底线。
抵着肩窝温存,郎澈心满意足道:「你觉得……我去考兽医怎麽样。」
佘初白仍处於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因此没有及时回答。
郎澈在沉闷寂静的间隙补充说明,为自己增加砝码:「沈医生说考执业兽医资格证不用学历,报函授就可以,等我通过考试,她可以帮我介绍实习的医院。」
佘初白终於回过神来,瞥他一眼:「你可以吗。」
啊……果然也会觉得他不够格吗……
哪怕是函授,也有硬性规定的两年学习期,不知能否坚持下来,而且他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怎样,要是最後没通过考试,两年的时间白白打水漂……
佘初白:「别到时候别人在给小猫小狗做手术,你站那儿流口水。」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而不是他的智力能力。
郎澈笑嘻嘻地伸出邪恶的手:「那你把我喂饱点不就好了。」
佘初白冷冷地张合双唇:「你想不想我让你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