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岁人了!做错事还不敢承担!」柳母气愤地大声嚷嚷。
「现在催吐可能来不及了,直接送去洗胃。」沈医生抱起狗,呼喊助手,「小卫!准备一下紧急加一台洗胃手术。」
还没出现抽搐发狂的症状,快一点还来得及。
度秒如年地在手术室门口乾等,柳母没有一刻停下埋怨,拿出手机又要打给亲哥质问,狠狠骂上一通解气。
柳似云叹了一声,静静抱住母亲,将脸靠到她肩上。柳母只好收起手机,轻轻拍着女儿的後背抚慰。
两个傻站在旁边的男人显得有点多馀。
佘初白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只能强行将包挂到柳似云手上,对上眼神後,做贼似的火速避开。
柳似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视线飘向郎澈,又回到佘初白脸上,温和地说:「要不要去问问看医院里有没有蛇。」
佘初白:「?」
柳似云:「也许明年就能送他去霍格沃茨上学了。」
惴惴不安的忐忑被轻松的玩笑化解,佘初白虽然没有大心脏到认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也渐渐不想这麽早就开始杞人忧天。
两人走出宠物医院,又是一阵备受关注的「热情」欢送,佘初白耳朵都快被吵聋了。
走到空旷处,佘初白上上下下将郎澈扫视一遍,问:「怎麽回事,那些狗一见你就叫?」
郎澈垂着头,闪烁其词:「我哪知道。」
「你不是能听懂吗,它们都说什麽了?」
「骂我,骂得好难听。」
「……」佘初白一时分不清真假。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叮嘱:「以後别让别人知道你听得懂。」
郎澈抬起明亮又纯真的眼眸,凝视着佘初白,沉闷开口:「刚刚,不该那麽说吗?」
不说的话,毛毛可能就那麽不清不楚地含恨而终了。
「不……」佘初白最终被良心打败,抬手摸摸郎澈的头发夸奖,「你做得很好。」
也许只要委婉一点,加点修饰手法遮盖一下就好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而艺术比起基础的语数科可难教太多了。蹉跎半日,却离独立自主的终点站更遥远了。
郎澈迈上电瓶车,朝佘初白抛去一个邀请的眼神,又拍拍背後馀下的空间:「现在我可以载你了。」
佘初白靠着车站了会儿,不是很情愿地抬起一条腿,跨过车座。
虽然两人体型都偏瘦,但毕竟一米八的高个儿摆着,手长腿长的很占地方。
几乎是紧紧贴着郎澈坐下,佘初白的双手有点无处安放。
郎澈拧动油门,洋洋得意地说:「我已经很会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