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云帆的时候,慕云帆已经点好了咖啡,等着他了,看到他走过来,笑着朝他挥手。
慕云帆好像从小就这样,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可爱,即便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很可爱。
“你是说,张晚瞬那个傻缺把你打了一顿?还害你丢了工作,原因是他觉得你和我关系不错,故意不告诉他,我的下落?”慕云帆不可置信的问。
张晚瞬自讨没趣
“你是说,你不仅没报警,还医药费自?”慕云帆不解,这种事至少要和警察讲清才行。
看着慕云帆那双纯真的眼睛,邓隋辛心里发笑,如果真的报警了,等张晚瞬从派出所出来,自已在彦城恐怕就不止丢工作这么简单了。
“嗯。所以你和那个张晚瞬到底怎么回事?”邓隋辛直奔主题问道,没再多说什么。
慕云帆冷笑一声:“还能怎么回事,情感纠葛呗,总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不过你的事应该很好解决,我现在就可以处。”
对于慕云帆和张晚瞬之间的故事,邓隋辛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自已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
“喂!张晚瞬,你有病吧!”慕云帆拿起电话就是一通臭骂,惹得一旁的路人注视的目光也毫不在意。
挂了电话之后,慕云帆重新调情绪,指了指手里的手机,告诉邓隋辛事情已经早解决了,要他别急。
过了一阵子,两人闲聊几句,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一辆路虎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车主带着墨镜,朝着坐在室外的两人吹了声口哨。
朝着口哨传来的方向看去,邓隋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张晚瞬依旧是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只是目光锁定慕云帆笑着喊话:“上车。”
慕云帆上前,指着张晚瞬的鼻子骂了一句:“你可真行。”
张晚瞬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得意,没说什么,直到慕云帆和邓隋辛都上车才问:“邓隋辛,你工作的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邓隋辛说了地点,三人驱车来到邓隋辛从前工作的酒吧。
往常白天酒吧里是空无一人的,老板和员工都不会来。
然而今天不同,当邓隋辛来到这里,看到员工和老板都坐在酒吧的卡座里,像是提早就等着的。
看到张晚瞬走来,酒吧老板急忙起身迎接,笑盈盈的,是邓隋辛从未见过那种讨好般地笑容。
“就是你要开除邓隋辛?谁让你开除他的?”张晚瞬昂着头,拽得像古代开国护国公家拼爹的世子,好似全天下除了皇帝都是他的奴隶。
酒吧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见惯了不讲的顾客,像张晚瞬这样有钱有势的毛头小子,他打眼一瞧就知道他来做什么。
瞧这情形,八成是来问罪的,忙说:“哪能啊!只是看隋辛受伤了,让他休息几天,谁说要开除他了?”
“他自已啊!”张晚瞬笑着说,有意要为难那老板似的。
“那不能。”老板满脸堆笑:“隋辛可是我们这里的骨干,我们开除谁都不能开除他呀。都是误会,误会!”
“是吗?”张晚瞬狐疑地问,谁都知道,他在明知故问。
那老板一边强调着误会,一边给旁边的服务员递了个眼色,只见服务员端着酒杯和酒瓶出来。
白酒,是茅台,足见诚意。
老板自已倒了一杯:“这样,张公子,酒吧出现这种误会,我这个当老板的也有责任,不如这样,我自罚一杯,隋辛呢,明天就回来上班,您看这样的处结果您满意吗?”
说着就要将手里酒杯递在嘴边。
本以为是顺成章的事,邓隋辛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没成想,张晚瞬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不满意。”
当即慕云帆就炸毛了:“你做什么,张晚瞬!”
张晚瞬笑了笑,盯着慕云帆上下打量一番:“怎么,你的隋辛哥哥就这么重要?
竟然值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大喊大叫,道歉!否则,邓隋辛别想再回这里工作。”
眼前的一幕令邓隋辛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向慕云帆,虽然慕云帆表情很凶,但起不到半点威慑力,像是恨极了张晚瞬,但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道歉。
“对……”慕云帆就要道歉。
“等等。”
邓隋辛阻止了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问:“云崽,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他是不是已经不止第一次用在你身上了。对吗?”
慕云帆无奈地点点头,将满是恨意的目光投向张晚瞬:“是。”
“云崽你老实讲,你还想和他继续这段关系吗?你老实讲,我要实话。”邓隋辛诚心发问。
“不想。”慕云帆满脸的厌恶,任谁瞧了,都看得出他对张晚瞬的厌恶。
是了,有谁会喜欢被人用权势压着。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不干了。”邓隋辛冷静地说道。
倒不是邓隋辛脑子有问题,他只是见不得自已的朋友被欺负,虽然和云崽多年不联系,但小时候的情分还是有些的。
况且,他已经盘算好了自已如果不能挽回工作的后路。
既然这事要慕云帆为难,自已也不是非要在这家酒馆工作不可。
再者,他自已上次都被打成了脑震荡,为了能在彦城继续生活下去,既不敢报警,又不敢索要医药费,这口恶气憋了这么久,要说没有报复心,那是假的。
看张晚瞬这个样子,八成只是嘴硬,心里还是喜欢慕云帆的,不然也不会这样大费周折地跑来这酒吧里自讨没趣。
既然如此,自已就成全他那张犟驴一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