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玉站在他身后,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侧脸上。楚予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侧过头笑道:“谢总,这样盯着我,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少胡说。”谢言玉淡淡地说道,视线移开,落在远处的景色上。
“言玉。”楚予斐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带着几分认真的意味,“如果我恢复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我吗?”
谢言玉微微一顿,眉头轻蹙:“你觉得,我现在是为了什么在陪着你?”
“当然是因为喜欢我。”楚予斐毫不犹豫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谢言玉的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我不重要吗?”楚予斐笑意更深,眼中透着一丝执拗,“如果我不重要,你又为什么费这么多心思?”
谢言玉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住目光中的复杂情绪。
午后,病房里,楚予斐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翻着。谢言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头处着笔记本上的文件。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和键盘敲击的声响。
“言玉。”楚予斐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轻快,“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冷冰冰的?”
谢言玉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楚予斐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眼神却异常专注,“我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让人靠近。”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谢言玉微微挑眉,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然。
“当然记得。”楚予斐笑了笑,低头翻了一页书,“你总是那么遥不可及,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让你记住我。”
“你的记性倒是好。”谢言玉的语气依旧平静,目光却带着一丝复杂。
“所以啊,言玉。”楚予斐合上书,目光直视着他,“如果我再用点力气,你是不是会彻底属于我?”
谢言玉抬眼看着他,神色冷静:“你觉得,这样的事,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楚予斐的声音低柔而坚定,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因为那是你。”
谢言玉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低头看向电脑屏幕,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但他的手指却停在了键盘上,久久没有敲下。
夜晚,病房里的灯光昏黄,窗外传来阵阵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谢言玉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予斐则半躺在床上,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言玉。”楚予斐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谢言玉睁开眼,眉头微蹙:“你又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问问你。”楚予斐的目光柔和中带着探究,“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谢言玉的声音平静,眼神冷静。
“后悔救我。”楚予斐笑了一声,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试探。
“如果后悔,我就不会在这里。”谢言玉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目光冷静中带着几分坚定。
楚予斐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光中透着一丝满足:“那就够了。”
多夜未眠的守护
谢言玉站在窗前,微微抬头看向外面的晨光,脸上的神色有些疲惫。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每当夜幕降临,他总会习惯性地坐在楚予斐的病床旁,守着这个因他受伤而昏迷过的人。此时的楚予斐,面色虽不再苍白,但依旧显得虚弱。
他轻轻揉了揉眉心,转身将桌上的文件齐归好。自从楚予斐昏迷至今,谢言玉的日子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过。工作、调查纪清的动向,再加上守护楚予斐的病房,这一切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尽管如此,他却从未抱怨,只是日复一日地坚守着。
楚予斐靠在床头,目光追随着谢言玉的一举一动,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言玉,你是不是从来没真正睡过觉?”
谢言玉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他,语气依旧平淡:“我没时间休息。”
“不是没时间。”楚予斐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是你担心我吧?”
谢言玉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他身旁,顺手将桌上的水杯递给他:“少废话,把水喝了。”
楚予斐笑了一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随后将杯子放在一旁,懒散地靠在床头:“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你的关心,而不是你逼着我喝水呢?”
谢言玉皱了皱眉,语气冷静:“别没事找事,专心恢复。”
“言玉。”楚予斐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认真,“你陪了我这么久,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己的感受?”
谢言玉抬眼看向他,目光深邃:“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希望你别再胡说八道。”
楚予斐看着他,笑意越发浓烈,眼神却透着一丝执拗:“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午后,病房的气氛略显安静。楚予斐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一本书,偶尔抬眼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处文件的谢言玉。
“言玉。”他突然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松,“你的工作总是那么多,难道你就不会觉得累吗?”
“习惯了。”谢言玉的声音冷淡,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文件。
“可我觉得,你并不是单纯地在忙工作。”楚予斐放下书,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你是在逃避,还是在掩饰什么?”
谢言玉抬起眼,语气平静:“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