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言玉。”纪清的声音低柔,仿佛在哄劝一个即将反抗的孩子,“药物的作用很快就会让你明白,抗拒是没有意义的。”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门猛然被撞开,一声巨响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谁敢动他!”楚予斐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带着野兽般的嘶吼。
纪清猛然回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楚予斐。他的身影被白炽灯拉得格外修长,眼中的寒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楚予斐?”纪清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勉强维持着镇定,“你来得正好,我和言玉的事正需要一个见证。”
“见证?”楚予斐冷笑一声,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喷薄而出,“我不需要见证什么,我只需要把他带走。”
他几步跨到谢言玉身旁,看到他被束缚的双手和脸上的痛苦神色,瞳孔猛地一缩。那一瞬间,他体内的智彻底被击碎。
“放开他。”他声音低哑而冰冷,目光死死盯着纪清。
纪清咬紧牙关,试图用语言拖延时间:“楚予斐,你要明白,他不属于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楚予斐已经一把将她推开,动作快得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他是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在宣告主权。他迅速解开谢言玉的束缚,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触碰到谢言玉滚烫的肌肤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眼中的怒意越发深沉。
“谁给你们的胆子。”楚予斐低声说道,目光扫过实验人员,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等着,我会让你们后悔。”
深渊里的共鸣
实验室的空气冷得像冰,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金属墙壁反射着白炽灯的刺目光线。谢言玉的意识逐渐被药物吞噬,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烫,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焰灼烧,连挣扎的力气都显得虚弱无力。他的手腕被紧紧束缚,无法动弹,耳边只剩下心跳声和某种仪器的嗡鸣。
“言玉,你这样是不是太不配合了?”纪清缓缓靠近,声音柔软而假意关切,她俯下身,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充满爱意,“别抗拒,药物只是为了让你情绪平稳,这样你才能更好地接受我们为你设计的一切。”
谢言玉的眼睛微微眯起,透过涣散的视线捕捉到了她脸上的那抹伪善。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强撑出的冷冽:“纪清……你……真是可悲。”
纪清的笑容僵了一瞬,但随即恢复如常。她轻笑了一声,目光扫过谢言玉疲惫的脸庞:“言玉,你总是这么无情,明明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人。可是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抗拒是没有意义的。”
谢言玉紧紧抿着唇,没有再回应。他能感觉到药物的作用越来越强烈,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连思维也变得混沌。然而,他的目光依旧凌厉,像是一柄即将折断却仍锋利的刀。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轰响从外面传来,伴随着警报声的尖锐刺耳。门口的守卫迅速聚集,却被一道黑影瞬间撂倒。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传入实验室,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压:“放开他。”
纪清猛然转身,看到楚予斐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骇人。他的眼神像刀锋般扫过个房间,最终落在被束缚的谢言玉身上。看到对方苍白而潮红的脸庞,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楚予斐?”纪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冷静,“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基金会的核心实验区,你不该——”
楚予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冷得像寒冰:“纪清,你该庆幸现在我还要救人,否则你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纪清被他的气势震住,后退了半步,但很快咬牙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谢言玉已经被药物控制,他只能依靠我,只有我才能帮他稳定下来——”
“闭嘴。”楚予斐的声音打断了她,眼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他径直走到谢言玉身边,俯身解开束缚,看到对方手腕被勒出的深深红痕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目光越发阴沉。
“言玉。”他低声唤了一句,声音里有隐忍的温柔,“我来晚了。”
谢言玉缓缓睁开眼,涣散的视线捕捉到楚予斐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却带着倔强:“你……又来……干什么……”
“保护你。”楚予斐一字一句,语气中夹杂着隐隐的疯狂,“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唯一会做的。”
他抱起谢言玉,触碰到对方滚烫的皮肤时,眼底闪过一抹痛楚。怀中的人轻微挣扎了一下,虚弱地低声说道:“你疯了……”
“是,我疯了。”楚予斐低头看着他,眼神深沉而复杂,“为了你,我可以更疯一点。”
他转身离开实验室,怀中抱着谢言玉,步伐坚定而冷酷。纪清试图追上去,却被楚予斐手下拦住,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别墅的房间里安静得像一座孤岛。谢言玉被放在柔软的床上,楚予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目光却始终紧盯着谢言玉的脸,仿佛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你做了什么……”谢言玉虚弱地开口,声音低哑,却带着惯有的冷硬。
“我在保护你。”楚予斐坐在床边,语气温柔得近乎病态,“这些人根本不配碰你,他们甚至连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谢言玉的眉头微微皱起,身体的燥热让他感到无法忍耐。他抬眼看向楚予斐,目光里透着疲惫和复杂:“你……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