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带来一丝暖意。然而,这份暖意却无法驱散笼罩在别墅内的阴霾。
楚予斐从监控室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谢总,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谢言玉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什么事?”
楚予斐将文件放在他面前,声音低沉:“实验室可能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踪,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谢言玉的目光微微一闪,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所以呢?你的‘保护’措施失效了?”
“并没有失效。”楚予斐直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但我需要你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从你的安排?”谢言玉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讥讽,“楚予斐,你以为你能控制一切?”
“我不能控制一切,但我可以控制你的安全。”楚予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底的执念几乎要溢出来。
谢言玉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楚予斐的偏执已经到了难以撼动的地步。而他,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真正摆脱这场无形的囚禁。
暗流涌动
别墅的夜色深沉如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谢言玉坐在书房内,手中捏着楚予斐留下的文件,目光冷冽。他已经反复浏览这些信息,实验室的威胁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逐步收紧。
楚予斐没有回房,而是留在监控室内,一遍又一遍查看着周围的动态。谢言玉很清楚,楚予斐这种过度的警惕不仅出于实验室的威胁,更是为了控制他的自由。
“控制……”谢言玉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庭院的路灯将地面照得微微发亮,而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摄像头更是无处不在。这个地方,看似温暖的别墅,实际是一座精心设计的牢笼。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谢言玉回过头,看见楚予斐推开了书房的门。他的神情看似从容,但眼底的疲惫与偏执却无处遁形。
“谢总,您还在看这些?”楚予斐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这些,能让我更清楚你所谓的‘保护’究竟有多脆弱。”谢言玉淡淡回应,将文件放在桌上。
楚予斐走近几步,声音低沉:“谢总,这不是保护是否脆弱的问题,而是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择手段。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这一切本可以更加简单。”
“听你的?”谢言玉冷冷一笑,“楚予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实验室的那群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手段。而你,何尝不是如此?”
楚予斐闻言,神情微微一滞,但随即恢复平静。他靠在书桌旁,微微低头,语气中透着一丝蛊惑:“谢总,我的手段只是为了保护你。而他们,是想毁了你。这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谢言玉没有继续争论,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冷冷说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不相信你。”
楚予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谢总,无论你信不信,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实验室的威胁正在逼近,如果你不听我的安排,后果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所以呢?”谢言玉回头,目光直视他,“你的安排是什么?继续囚禁我,还是干脆把我藏到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
楚予斐微微一笑,眼底的光芒却透着一丝危险:“如果这是确保你安全的唯一办法,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谢言玉没有再回应,而是转身坐回书桌旁。他知道,继续争论下去毫无意义,而楚予斐的偏执只会随着争执愈发加深。他需要冷静,需要找到破解这场困局的办法。
凌晨时分,别墅再次恢复了短暂的平静。谢言玉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但脑海中的思绪却如同潮水般汹涌。他回忆起实验室的每一份情报,试图从中找到破绽。然而,就在他思路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门被推开,楚予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语气温和:“谢总,喝点这个,有助于睡眠。”
谢言玉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楚予斐,我不知道你还兼任保姆。”
楚予斐微微一笑,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谢总,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别的选择?”谢言玉冷冷看着他,“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谢总,我不是高估我自己。”楚予斐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偏执的温柔,“我是清楚,没有我,你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谢言玉没有回应,只是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他知道,和楚予斐继续争论下去毫无意义,而对方的执念,也不可能轻易被说服。
楚予斐坐了一会儿,最终起身离开了房间。谢言玉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他知道,这场困局远未结束,而他,必须比楚予斐更快一步,找到破解之道。
触及深渊
夜色深沉,风从庭院的树梢掠过,摇曳的枝叶在巡逻灯的光影中忽明忽暗。别墅内寂静无声,像一座孤立于世界之外的孤岛。
谢言玉站在窗前,手搭在窗台上,冷峻的目光投向庭院深处。他脑海中回放着楚予斐刚刚的那些话,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句“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改变”,语气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