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糊涂。”谢言玉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心咨询机构的资金来源,为什么和你有关?”
楚予斐靠回沙发,双腿交叠,个人散发着慵懒又危险的气息。他手中的钢笔轻轻转动,声音缓缓道:“心咨询机构?原来谢总连这种事都查得这么清楚了。不过,你不觉得,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纪清身上,有点浪费时间吗?”
“楚予斐。”谢言玉低声唤他的名字,目光中透着压抑的怒意。
“谢总,”楚予斐轻笑了一声,将钢笔随意放在一旁,站起身缓步走近,“你对纪清的信任到底有多少?她在你身边的每一刻,真的都是无害的吗?”
谢言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沉如海。
楚予斐站在他面前,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声音低沉而蛊惑:“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或许可以换个方式……让我来告诉你,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谢言玉冷冷地看着他,薄唇微启:“你想说什么?”
楚予斐靠近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想说的,是你该清楚,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才真正懂你。”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谢言玉的目光未曾移开,而楚予斐的笑容却越发灼热。
撕开的假面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光影摇曳。谢言玉目光冷然地盯着桌上的文件,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份最新的调查报告被翻开在他的手边,上面记录着纪清的一些关键线索,尤其是她早年经历中几段模糊的时间点。
“谢总,纪小姐的履历中,有几个时间段似乎没有详细说明,尤其是在她加入公司之前。”江淮站在桌前,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另外,我们还发现,她确实频繁出入过某个心咨询机构,而那个机构的资金来源与楚总有关。”
听到楚予斐的名字,谢言玉的目光更加冷冽。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合上报告,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联系那个心机构的负责人,我要见他。”
江淮应声而退,房间重新陷入安静。谢言玉揉了揉眉心,脑海中回放着纪清初次出现时的画面。她的笑容干净纯粹,话语间透着恰到好处的温柔。那种无害的模样曾让他不自觉地心软,可如今,这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无法撕开的面纱。
一个小时后,谢言玉的车停在城西一栋低调的建筑前。他推开门,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装修雅致的会客厅透着几分让人放松的气息。接待他的是心机构的负责人,一位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
“谢总,欢迎光临。”男人的笑容职业化且有礼。
“纪清曾在这里接受过心辅导?”谢言玉开门见山,语气低冷。
对方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但很快恢复镇定:“确实如此。不过,出于对客户隐私的保护,具体内容我们无法透露。”
“我不需要细节。”谢言玉语气没有波动,目光却异常锋利,“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接受楚予斐的资助。”
男人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他沉吟片刻,才低声说道:“楚先生确实是我们的资助人之一,但他从未介入我们的运营。至于他的目的,我恐怕无从得知。”
谢言玉冷冷地注视着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走出建筑的瞬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表情,唯有藏在眼底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游戏远比他想象中复杂,而楚予斐,是局中最危险的一环。
回到公司时,江淮迎上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谢总,楚总刚刚发布了一则公开声明,提到纪小姐是楚氏新项目的重要合作者。”
谢言玉接过声明,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字里行间,楚予斐将纪清推到了风口浪尖,还暗示她曾为谢氏的项目提供过帮助。这一声明不仅精准地刺中了公众的兴趣,也将纪清的形象描绘得无可挑剔。
“联系纪清,让她立刻来见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不到半小时,纪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她穿着一件柔和的浅色连衣裙,目光带着些许不安。
“言玉,你找我?”她站在门口,声音柔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
谢言玉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从她身上扫过。他没有让她坐下,而是将声明扔到桌上,声音冷冽:“解释。”
纪清低头看了一眼声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唇,声音带着颤抖:“我……我不知道楚总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根本没有参与他的项目……”
“没有参与?”谢言玉冷笑了一声,目光锋利得像是在审判,“那心机构的事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接受过特殊的心辅导?”
纪清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声音微弱:“我……那只是因为我当时有些压力大,才去咨询情绪问题。我从没想隐瞒……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谢言玉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冷如寒霜:“纪清,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有些事情,不是眼泪可以掩盖的。”
纪清的脸上满是无助,似乎想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她低下头,轻声抽泣着说道:“我真的没有想欺骗你。”
“出去。”谢言玉不再多言,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纪清怔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泪光中透着委屈,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