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摇着威士忌酒杯乐不可支。
谁想这时,一直在昏睡的林羽鹿终于被吵得睁开双眸,茫然观察片刻,哑着声音呼唤:“小森……”
林亦森立刻放下银匙,委屈地扑到他身上:“爸爸,坏叔叔说你要回到月亮上去,”
什么鬼?
烈酒和病痛让林羽鹿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他敛眉郁闷:“你怎么可以半夜吃甜食,该睡觉了。”
小森立刻心虚地舔掉嘴角的奶油。
林羽鹿又想回到梦中,闭上眼眸喃喃道:“听话。”
秦世移开目光,把管家唤来:“找个会照顾孩子的,带他洗澡休息。”
爸爸的要求从来都是林亦森的软肋,尽管他舍不得美食,却还是放弃反抗,很快就跟着个慈善的中年女佣屁颠颠地跑了。
书房重归宁静。
仿佛飘在海上的林羽鹿晕得厉害,轻声致歉:“给你添了麻烦……”
谁知下一秒,就有大力扶起他的脖子。
林羽鹿艰难地抖动睫毛,只觉得腹部又开始巨痛,不由拽紧纯黑的真丝睡衣,用力到快要把白细的手指勒住血印。
秦世晃了晃他:“姓陈的是谁?谁在帮你?”
惨淡无色的唇发出细微的声音。
秦世凑近,才勉强听清——
“肚子疼,别碰我……”
只是一杯酒而已,他并不相信,反而拽了下林羽鹿身上过于宽大的上衣:“嗯?不是求我碰你的时候了?”
光滑的衣衫滑到一边,露出雪白的可怜肩头。
真是任君采撷,毫无自保能力。
心内徒生的轻浮玩味让秦世态度好转,终于发现小鹿在用力揪着衣服下摆,不由顺势抚摸过去:“至于吗?”
某个混乱的瞬间,林羽鹿修长细弱的手指拼命抓住他温暖的大手,仿佛溺水求救般竭尽全力。
但那一瞬不足一秒,他便彻底放开了,优美又脆弱的脖颈在秦世手里微微后仰,昏睡着再没了半点反应。
秦世怔过片刻,终于还是把林羽鹿轻放在牛皮沙发上,扯过旁边崭新的毯子胡乱盖住,吐槽道:“废物。”
早餐
这些年,林羽鹿最常梦见的,就是他与秦世分离的画面。
那日车内氛围压抑,两人激烈争执后,学长直接把他丢在马路边,踩下油门一走了之。
再后来,就断了所有联系。
梦回间林羽鹿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目送那辆跑车渐行渐远,他难免假设:如果当时选择向秦世求救,是不是此后的路就不会太过辛苦……
可惜这假设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