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足够倒霉,走在路上都会被招牌砸晕。
那晚温简寒被秦世一吓,当场便酒醒大半,因实在无法接受他变态的道歉请求,又害怕为这种小?事吃上不必要的官司,所以连认罪都改口?,便仓皇逃走了。
始终如看戏般的秦世依旧笑吟吟的,阻拦都没?阻拦。
温简寒又害怕,又庆幸,甚至打算当几天缩头乌龟,先离开东港再说。
结果仅仅两?日过去,现实便给他迎头一击——
温家在两?岸的公司毫无预兆间同时被查税,父亲那边资金链出现大问?题,就?连他自己?也因涉案而被停了银行卡,半分?钱拿不出来。
原本还在担忧做不了人上人,结果……
猛然事发,连做个人都难。
后悔。真的后悔。
只要多?在东港混些时日,就?能听?说秦世多?了个儿子,且又在给情人治病的八卦,那样也就?不至于脑袋发热、胡说八道了。
这回温简寒别无选择,唯有硬着头皮拜访天华娱乐,连车子的加油钱都是借的。
前台小?姐美貌又温柔,被带进总裁办公室时,秘书也立即端来进口?水果和喷香咖啡。
鸿门宴不过如此。
见秦世正?在独自打台球,温简寒不安地靠近:“前辈,那晚我酒喝多?了,全是胡说的。”
一杆出去,球稳稳进洞。
秦世啧了声?。
温简寒更加紧张:“求前辈别为难我了,我——”
“这话什么意思?”秦世终于瞥向他,“说点?我听?得懂的。”
和很多?家境良好的名校子弟一样,温简寒亦是温室里经不起折腾的植物,他一时窘迫至极:“我不知道前辈和林同学?的关系,以为前辈讨厌他,才信口?雌黄。”
“停,”秦世忽用台球杆戳住这家伙的下巴,“少跟我扯这些,你以为我是在向你取证吗?再问?你一次,道不道歉?”
……
温简寒嘴张了几次,回答不出像样的话来。
秦世拿杆子不轻不重地抽了下他的脸,冷笑:“还没?想清楚吗?那就?滚蛋。”
不过就?是学?生时代的一篇小?说而已,温简寒早就?不写东西了,更何?况当年林羽鹿最后选择主动退学?,根本就?没?因这事受什么公开处分?……
想到悬崖边的家庭和看不见光的未来,这家伙终于服软:“我可以向林同学?道歉,这本来就?只是场恶作?剧,没?想到影响他这么多?年,但前辈你也不能太羞辱人,我也是有尊严的。”
话音落地,办公室鸦雀无声?,只有始终坐在沙发角落的古怪助理探头探脑。
对上秦世眸内的晦暗,温简寒心?虚低头。
他全无半点?防备,猛然间竟被揪住脖子,脑袋直接狠狠地砸到了台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