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只是他没成功用上?而已。
黄大夫这话不中听,可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只得忍了,低声求问道,“但我遇到了其他麻烦,还得请先生好?好?看看。”
“哦?将军请说。”
“我好?似失了些记忆,大约是这脑后伤所致,您可有见解?”
“失了记忆?!失了哪些?”黄大夫大骇,这可是在打仗呢,主将失忆了可怎么整!
“我也说不清。”
于是黄大夫立马叫来了几位顾景淮亲近的手下入内,一位一位地问询,以诊疗他失忆的程度。
可几人下来,未见异常,甚至可以说,顾将军这记性还真好?,连“易子恭刚来顾府那天穿的衣服上?有三块补丁、其中一块是黄褐色的”这种破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您似乎并无大碍啊。”黄大夫摸着须髯修得齐整的下巴,思索片刻,“您回了趟府就发觉了这个?毛病,莫非是失了与贵夫人的记忆?”
顾景淮揉着额角,暗道不妙。若是真的,这更麻烦了。
帐外?,孙牧远听说了些流言,非要来凑热闹,被门口的守卫拦下。
他扯着嗓子喊:“姓顾的放我进去?,看你还认不认识爷爷我!”
“将军,要不放人进来试试?”
顾景淮颔首。
孙牧远得了赦令,嚣张地拍开守卫的戟,大摇大摆进了营帐,扶膝坐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顾景淮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见他脏兮兮的靴尖蹭上?他干净的地毯,略略蹙眉,回答的话与那日说的一样:“你乃我妻义弟。”
“什么义弟不义弟!”孙牧远腾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我看你是真傻了,既不记得,小爷就再跟你说一遍!”
他将那泛旧的婚约重新拍在顾景淮脸上?,“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我说过了,我也是与她有婚约的人!当年姜叔说了,等她到了年纪自己选,是想嫁你还是我,你要是不信,我请爹爹来作证!”
顾景淮鼻尖冲着那纸,一目十行扫过,脸色微变。
莫非,她日子过得好?好?的,写什么和离书,是反悔了,想嫁的人……是姓孙的?
黄大夫跪坐在一旁,汗流浃背了。
撞破了这一桩秘辛,他还能?被?留活口吗?
故去?的姜大将军做人怎么这样啊?不守信,给后代挖坑,还要拉他这个路过的无辜人士入土。
孙牧远算着时?间,他差不多看完了,就赶忙将婚约收好,生怕这家伙胜之不武,把他的宝贝抢过去撕了。
顾景淮幽幽望向身侧,看得黄大夫浑身一激灵,双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将军明鉴,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若是听到风言风语,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