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确认孟英在叫他,还是“姐夫”这种称呼,不由乐了。
“要喝水?乖昂,姐夫给你拿水喝。”
时雨坐在床沿,牵起孟英的手说:“阿英,别害怕,我已?经差人去找药了。这病我能治好?,你就?也能治好?,最紧要的是你不要放弃自己。”
孟英笑着点头?:“嗯,我不怕的。”
陈启端水过来,摁下病床的按钮,让孟英能半坐喝水。
孟英说:“多谢姐夫。”
陈启听他四个字都说得?磕磕巴巴的,微笑道:“没事?儿?,你就?讲粤语也行,我能听懂。”
孟英问?:“你怎么会听懂的?”
陈启说:“学呗。你姐留美的时候身边有广州人,俩人一对上就?不说普通话,给我急得?,找老师学广东话去了。”
就?像一个月速记全本法语歌词一样,陈启想参与时雨的全部?生活,为此行动力很强。
孟英的目光在姐姐脸上停留,见她双眼红肿,明显大哭了一场。但嘴唇红润,气色比在美的时候好?得?多。
知道时雨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姐,叫阿明进来陪我,你去睡觉啊。”
阿明是孟英的男佣,现在在病房外厅侯着。
时雨轻拍孟英手背,起身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孟英点头?,目送陈启揽着时雨离开,脸上浮现笑意。
孟家老宅离医院比较远,孟安琪给表姐安排附近的酒店,免得?她跑上跑下不方便。
到达酒店房间?,美东时间?下午一点半,安德烈打来电话。陈启让时雨先睡,自己拿着手机走出客厅,示意后续他处理。
安德烈兴奋地说:“嘿ivy,猜我拿到多少药?整整三个疗程!我该怎么送药给你,你在……”
陈启用英文报了个机场名,安德烈听到男人的声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
“hello?”
“我是时雨的丈夫。”
安德烈又愣住一段时间?,陈启能听见他在那?边“ohygod”“jes”地乱喊。
“请你镇定,”陈启揉着太阳穴说,“我会给你准备一笔钱,你可能面临起诉,甚至失业。这笔钱包含药物失窃的赔偿金、你的律师费、诉讼费以及失业赔偿金。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参加我和?时雨的婚礼,我为你支付全部?费用。”
安德烈说:“是你,chen,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所以你的意思是,ivy已?经和?你登记了?”
陈启面不改色:“是的,我们只差一场婚礼。”
“很遗憾,噢不,我是说,我为你们感到高?兴。”
“谢谢。”
安德烈记下送药的地址,不无难过地说:“我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陈启唇角上扬:“欢迎。”
电话挂了,他耳边仿佛响起胜利的号角。原来给情敌发喜讯这么爽?真想把时雨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找出来,按落款姓名挨个联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