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前面的苏瑜听见,他转过头,一脸通红,脸涨得通红,红得像被煮熟的虾子,可能是觉得段怀瑾在嘲笑自己。
段怀瑾很想解释自己不是在笑他,可也的确是在笑他,只能立马收敛笑容,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
【太丢人了,居然还被人看见了,笑什么笑!再笑头给你打掉!】
段怀瑾快步走上前把他扶起来,拿手帕擦干净他的手。
【我居然是平地摔?那刚才绊我的是什么??】
苏瑜非常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平地摔,因为他刚才确实是被什么东西绊倒才摔倒的。
【懂了,肯定是因为我怼了齐月白吧!傻逼剧情!】
苏瑜悄悄地冲天竖了个中指,又在心里暗暗问候一下剧情那不存在的祖宗十八代。
虽然刚才有一出意外,但在迅速整理好情绪后,齐月白又恢复以往的状态,在众人面前发言。
可能是因为剧情出手的缘故,底下的观众们不再议论刚才的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瑜料到会这种结果,可他无所谓,虽然在众人面前让齐月白丢脸很重要,但警方那边的事才更重要。
当齐家主公布齐月白和段怀瑾的婚约时,众人都向他们表示祝贺,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段怀瑾,却一脸淡然,隐隐透着一丝厌恶。
齐家主连叫好几遍段怀瑾的名字,想请他上台,可段怀瑾却置若罔闻,只顾着拿糕点投喂旁边的苏瑜。
就在齐家主想要下台来请段怀瑾时,顾望飞不知道从哪里闪现跳出来,拉着齐月白的手就走,完全一副为爱抢亲,又为爱私奔的模样。
苏瑜连东西都不吃,就紧紧盯着这场大戏看,满脸写着“吃瓜”二字。
可与小说中所描述的不太一样,齐家主居然按照很正常的逻辑,派保镖将两人拦下来。
顾望飞冷冷地看他一眼,放出狠话:“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顾望飞毕竟地位很高,保镖也不敢做什么,只敢把两人围在圈里,以此来拦住他们。
齐家主走过去劝道:“顾少爷,您这又是何苦呢?月白这孩子已经和段总定下婚约,您要带走段总的未婚夫,也得先问问段总答不答应。”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段怀瑾身上,段怀瑾没有抬头,慢悠悠地剥开一个蟹腿后,将蟹肉塞进苏瑜的嘴里,问道:“好吃吗?”
苏瑜本来还有些在意主角,却在吃完蟹腿后将其余人忘得一干二净。
【好嫩!好鲜!这也太好吃了叭!】
顾望飞拉着齐月白靠近段怀瑾,大声斥责道:“你既然和阿月都已经有了婚约,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个下等替身卿卿我我,你根本配不上阿月!他这种恶心的人也根本不配存在!”
原本无论他们怎么说,段怀瑾都无所谓,只是等着最后再解释,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贬低苏瑜。
段怀瑾抬起头,犀利的眼神掠过齐月白后落在顾望飞身上,声音冰冷得仿若冬日寒霜。
“我和齐月白有婚约?呵,异想天开,我对他那种人没兴趣,也别拿我的爱人和他比,他不配。”
段怀瑾又瞥一眼齐家主的父亲,那位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齐家实际上的掌权人——齐老爷子。
随后,他居高临下地对顾望飞说:“看在齐老爷子的面子上暂且不追究,你们要是再侮辱我的爱人,再说他的半点不是,顾氏和齐氏,就该易主了。”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以威胁的方式说:“也奉劝诸位谨言慎行,希望从明天起,那些不实的消息就此消失,要是我的爱人再因这些事而不悦,诸位难辞其咎,必须付出代价。”
众人沉默,唯有顾望飞继续说:“我看你就是因为得不到阿月的心,才找他当替身后,故意装作喜欢他,以此来获得阿月的关注!”
他越说越这么觉得,转头看着苏瑜时,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满眼嫌恶。
“你以为你长得像阿月三分,就能和他平起平坐?可笑!你连阿月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你这个恶心的替代品,根本不配出现在阿月面前!滚!”
苏瑜根本不在意这些话,因为他知道,段怀瑾并没有把他当成替代品,所以这些话对他的杀伤力为零,只会觉得好笑。
可顾望飞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一丝寒意从段怀瑾身上蔓延开来。
段怀瑾此时是真的生气了,他极少动怒,因为能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不多,可顾望飞就是在他的雷区上蹦迪,一遍又一遍地踩着他的底线。
他并不崇尚暴力解决问题,也很少使用暴力,可当触及到底线时,一切事情都要往后退。
段怀瑾一步一步向顾望飞走去,他比顾望飞更挺拔,也更健壮。
单手揪起顾望飞的衣领,迫使他必须踮起脚才不会窒息。
“我说过不许侮辱我的爱人,可你几次三番出口伤人,就别怪我不留情。”
段怀瑾拽着顾望飞来到桌旁,却没有人敢拦他,他一把将顾望飞的脑袋按在桌上。
因为他的力度太大,而震得整个桌子发出咚的一声,段怀瑾死死摁着他。
随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叉子,用尖端的那面靠近顾望飞的眼睛。
“既然不会用眼睛,那就干脆别要了。”
他真的像是要用叉子将顾望飞的眼睛挖下,于是,顾望飞开始剧烈挣扎,却根本挣扎不过段怀瑾的一只手。
顾望飞瞬间惊恐起来,双眼瞪大,瞳孔逐渐放大,下意识地吞咽口水,一副怕到极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