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母妃吗?”
“贵妃娘娘,淮之不敢。”
……
沈筠只是认真地看着他,对他说:“你会有的。”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即使你只身一人,只要努力生活,认真经营,能让心安宁之处,就是家。
谢淮之愣了很久,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最后只是问:“家,是什么样的。”
“淮之哥哥,我告诉你的不算,你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好。”
世情百态,从来没有标准的答案,须得躬自体会。
沈筠歪头看着他,下意识说:“淮之哥哥,我走不动了,你可以背我回去吗?”
话说出来沈筠才后知后觉自己犯傻了,明明已经恢复了,挺高一个大人了,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他自己就挺尴尬又局促的。
谢淮之却没有说什么,看了他一眼,顺从地蹲下,等他趴上来。
沈筠内心挣扎着,迟迟下不了决定。
朋友之间互相背一下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上大学时室友喝醉酒,哪次不是他给拖回去的。而且,他才刚恢复,还算半个病患呢。
“上来。”谢淮之的催促起到了立竿见影似的效果。
最终他听从谢淮之的话,放弃抵抗,任由自己被谢淮之背着回去。
清晨的风清清爽爽,扬起谢淮之的发丝,拂在沈筠脸上,他偏头躲过,又恰巧让他二人的头发轻轻松松纠缠在了一起。
身侧的景物缓缓后退,又有新的街景闯入眼底,被人背着走省了不少力气,沈筠觉得这条街也不是特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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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遇顺利进入城主府,一路畅通无阻,而城主府已然人去楼空。偌大个宅院,惟有草木和珍禽与隋遇相顾无言。
隋遇不过多停留,驾轻就熟走向江翎悦居住的院子。
门紧紧关着,门内鸦雀无声,而他却是第一次被拒之门外。
隋遇伸手推开门。
院内景物依旧,树影婆娑,花香沁人,他迈进门槛里的一只脚于是打算收回来。
没有期待也谈不上落空,大概只有惋惜。
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只可惜告别实在算不上体面。
“还没进来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