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玠的尊严无法再让他低头。原本这些天故意不来找祝荷,是暗示祝荷他是个有脾气的人,不过他虽然没有来找祝荷,内心却在希冀祝荷来寻他。
可是,祝荷没有!不仅没有,还与骆惊鹤亲亲我我,没有半分男女之防,不守妇道!
亏他后来反思,觉得是自己妒忌心强,小题大做,于是满心期待地来找祝荷认错!
更甚者,周玠怀疑祝荷早把他抛之脑后了。
“好,散就散!谁稀罕!”说罢,周玠冷笑一声转身,就要摔门离开。
祝荷没有挽留。
正在这时,周玠忽然察觉西屋的药味,有些许熟悉他曾在祝荷的身上闻到过。
周玠瞬间意识到什么,回过神如一阵疾风跃至骆惊鹤身边,拽起他就闻。
骆惊鹤身上的气味与他曾在祝荷衣裳上嗅到的药味全然吻合。
不寻常。
周玠面色扭曲,死死拽住骆惊鹤的衣领,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骆惊鹤猛然咳嗽,面容清瘦,肌肤透出病态的白与不健康的枯黄,脆弱易碎。
那夜山洞,在他寻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周玠思及祝荷光裸的脚……
他们两个会不会早就背着他勾搭上了?
神不知鬼不觉中他的头顶便被安上一顶绿帽,保不准以后还会出现多少个。
周玠越想胸腔毒火烧得越大,内心深处的恨意抽丝剥茧,冲撞他的理智。
祝荷:“周玠你把人放下。”
周玠回神,松开骆惊鹤,随即像张开獠牙的狗扑到祝荷身上,狂嗅女人身上的味道。
有,有,祝荷身上有骆惊鹤的味道。
顷刻之间,周玠红了眼,瞳仁疯狂地抖动,状若疯魔:“你骗我。”
“你说你把他当你小叔,可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是上回在山洞我在你衣裳上闻到的味道。”
说着,周玠神情阴鸷地骇人,明显是情绪极为不稳定,马上就要发疯了。
祝荷不慌不忙甩了周玠一巴掌,然后在他愣神的功夫拽着他往外走。
一场血雨腥风戛然休止,骆惊鹤捋平打皱的地方,静静看着眼前的书,眸中露出少许不明意味的嘲讽。
他方才真是疯了。
为何要做那种奇怪的事?
另边,祝荷把暴跳如雷的周玠拉到外面,正巧碰到听到动静过来的萧小花。
周玠现在看谁都不爽,目光可怕地定在萧小花身上:“这又是谁?”
萧小花被吓到,脸色发白。
祝荷用眼神示意萧小花回后院,萧小花担心地望她一眼,转身离去。
祝荷只道:“清醒了吗?”
周玠无差别攻击:“她是谁?为何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