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实施诱哄,“阿寻乖,不回家了。”
“不要。”嚼嚼嚼。
“跟孤一起生活,往后孤护着你。”
“不要不要……唔好次!”继续嚼嚼嚼
“为什么不要?”男人脸色一沉,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唬人的很。
“再说不要就不许吃了。”
谢寻装痴扮傻上瘾,不吃他这一套。
气鼓鼓地把啃得比他脸还干净的骨头一放,挥着小拳头。
“不吃就不吃,阿寻是小王爷,阿寻要有骨气!”
“……”
萧逸尘只觉得他身上冒傻气,傻的可爱。
拍了拍肚皮,谢寻傻乎乎地往人怀里撞,抱住人家的腰小孩一样仰头告别。
“多谢大哥哥款待,阿寻要回去了,下次再来找大哥哥玩喔。”
末了还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摆明了一副吃饱喝足准备跑路的架势。
萧逸尘气得直发笑。
“你本来就是被推出来送死的,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刚刚说过了的呀,阿寻要回去保护小王妃,若是晚了,那老东西就要把阿寻的漂亮小王妃另嫁他人了……”
少年两根葱白的手指头对在一起,模样委屈。
让人不忍心继续打击他。
萧逸尘曲指在桌上轻轻叩击着,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小动作。
五年前,他在一处沙滩冷寂地夜晚醒来。
身边空荡荡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不远处停着一艘巨大的渡船,一个女人自称是下一代北寒巫族圣女,表明此次来意是迎二殿下归国。
他想起来了。
被送去辰国为质数十载,经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他要归国成就一番大业。
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脑子里有个声音催促他完成自己的使命。
心却始终觉得不对劲,身边好像少了什么极为重要的存在。
可到底是什么呢?他不记得了。
强烈的执念化成了午夜的梦魇。
他每天每夜,都会在梦里看见一个面容模糊的少年。
连巫族人一生只能对人用一次,可将情意锁进灵魂的情蛊也失效了。
萧逸尘知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缺失。
频繁地梦魇执念带来的只有头疼症和失眠。
他除了不逼自己去想,转移注意勤工政务外再无其他办法。
直到……
这个叫谢寻安的小傻子出现,空白的那一块被严丝合缝填补上了。
好不容易有了眉目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所以当谢寻娇憨地要走,还问他索要议和队里其他那些老弱病残时——
萧逸尘大方地同意了。
并表示亲自带领骁勇善战的大半军队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