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那个没心肺的,难怪她这几日一直做小伏低,在我面前笑脸相陪。原来是打着鬼主意。”
祁正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顺着宋引鹤的劲儿从地上站起来,“她竟是打着让我在今日带着宋文轩那小崽子进宫的主意。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为了那父子俩谋算。”祁正夫这次着实被伤的不轻。
“母亲怎这般糊涂。”
宋引鹤扶着祁正夫在软榻上坐下,“今日是太女选君宴,谁家带庶子进宫的,岂不惹旁人笑话。”
“你母亲哪管那么多,她那心窍早就被那父子俩给迷惑住了。”
祁正夫咬紧牙关,恨恨道:“今日她就是将我休了,我也不会如她的愿!”
“父亲说这气话作何?您是当家正夫,岂能被随意休弃?母亲是个拎不清的,您又不是第一日知道,这种事就是捅出去也是他们理亏,您无视他们便是。”
“父亲若还是觉得憋闷,不如这样如何——”
宋引鹤主动为他出主意,“等进了宫我们就将此事告知给凤君,让凤君为父亲主持公道。”
知心思三夫四侍,相敬如宾
有了宋引鹤的开导,祁正夫心情好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两人便进了皇宫,连毅勇侯都没告知。
芳草院,方侧侍抱着宋文轩小声抽泣着,楚楚可怜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毅勇侯。
“妻主,正夫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阿菟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妾侍只是想让正夫哥哥带着阿菟去长长见识,正夫哥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甚至连妻主也没告知便进宫去了。”
砰——
这话可是说到了毅勇侯的痛处上,本就不好看的脸越发难看。
“这个侯府还不是他祁宣做主!你们两个起来——”
“妻主……”
方洛柔柔弱弱的站起身,身边依偎着宋文轩,两人可怜的表情如出一辙。
“那阿菟……”
“本侯亲自带他进宫。太女殿下不止要选出正君。侧君两人,妾侍四人,皆要选。咱们阿菟虽是庶出,可做个太女妾侍还是够格的。毅勇侯府多出一个儿郎,便多一个人选。”
毅勇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异想天开。
根本没有看到,在她话音落地之后,站在不远处的父子二人皆有些僵硬的脸。
宋文轩低垂下脑袋,眼底
幽光一闪而逝。
谁要做个妾侍,凭他的出身,也该是个侧君,将来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君。
皇女选君一般都在轩和殿举行。
宋引鹤父子二人到的时候,大殿中已经聚了不少的世家正君和公子。
辛夷低垂着眼眸默默跟在宋引鹤身后。
她时常出现在苏微身旁,难保这宫里不会有人认出她来,因此便需要格外的小心。
儿郎们和各家正夫是分开坐的。
如今选君宴还没有开始,因此宫侍将他们引去各自歇息的地方。
宋引鹤和祁正夫分开,跟随着宫侍朝前走去。
这次他没有带墨雨和听泉,只让辛夷一人跟着。
自从经历过上次秋日宴的事后,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越来越依赖辛夷了。
虽然现在两人还在冷战。当然,是宋引鹤单方面的。
“宋大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