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刘东杰,崔玉华相约自杀中的帮助、欺骗行为如何定性[j]中国检察官,2024,(12):74-76
[2]董佳羽相约自杀行为的非罪化探讨[j]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20(s1):39-43
合同终止
“怎么会?”秦徽蹙了一下眉,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说,“五年前你要查案,我就帮你和我舅舅牵线搭桥,要不是你告诉我伯父去世,我现在还蒙在鼓里,我要是了解什么内幕早就告诉你了,有什么理由瞒着你呢?”
“我只是随口一提。”闻途把他的手推开,“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和你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下班了,再见。”
闻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水间。
出了写字楼,他给谌意发了个消息说自己马上过来,随后开车上路,去谌意公寓的路线已经刻在他的记忆里了。
他进了小区,熟门熟路来到附近的临时停车位停好车,往谌意的楼栋走去。
以往送谌意回家,他都没上过楼,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脚步声清脆地回荡在走廊里,黑色大理石地砖干净得发亮,和暖调灯光辉映。
他驻足在谌意门前,抬手想敲,却看到谌意给他留了门缝。
门缓缓推开,室内环境映入眼帘,一大片落地窗,城市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衬得屋内灯光暗淡。
黑金色系的陈设简约,透着低调的奢华,谌意就站在餐台旁边,侧对着他,低头正在点蜡烛。
熨贴的黑色衬衣凸显他的体型,火光将他好看的侧脸轮廓映亮。
闻途将门关上,谌意侧目看向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气氛霎时间变得微妙。
闻途站在玄关没进去,谌意就端着蜡烛朝他走来,带来一股清幽的香气,像是雪松沉淀后的气息。
谌意把香薰蜡烛搁至玄关的柜子,香气在彼此之间萦绕。
他不说一句话,直接将闻途抵在了柜子上,没有半点前奏。
闻途近距离注视他,咽了口唾沫,颤动的眼睫昭示着他其实不太冷静。
谌意的手指滑过他颈侧,沉着嗓子开口:“印记已经没了。”
他随即俯身,偏头吻在他脖子上,闻途把脸侧过去,无声中迎合他的动作。
他又吮出了几道红痕,随后靠近闻途耳边说:“等它消失了,我就吻新的上去,你身上要一直有我的标记,乱七八糟的人就不会靠近你了。”
闻途手攀在他的肩上,轻轻将他的身子推远了一点,望着他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所有觊觎你的人。”
“床伴还要控制我的人际关系吗?”
“我说过我有洁癖,你也可以控制我。”谌意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又缓慢地移到锁骨和胸膛,“你也可以给我标记,让别人靠近不了我。”
他握着闻途的手,抚到自己脸上:“你给我,好不好,我也想要你的标记。”
他的眼睛在跳动的火光中发亮,微垂的睫毛带着湿色。
闻途看得心脏一颤,恍惚间产生错觉,似乎面前的人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生涩、小心翼翼、又很爱他的谌意。
闻途没法拒绝,他凑上前吻在谌意的脖子上,学着谌意的样子在对方皮肤上吮吸出痕迹。
谌意眼神暗下去,欲望漫上来,他紧抱着闻途的腰,几乎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血液,渗入骨髓。
“做吧。”谌意靠着仅存的理智发出请求,“当友这么久了,还没做过。”
闻途没回应,只是捧着他的脸,在他耳朵、下颚、脖子上落吻。
他的动作像是默许,给了谌意进攻的信号,情绪只要开了闸便一发不可收拾。
没来得及进卧室,甚至没来得及换鞋,蜡烛后调的迷迭香和麝香如潮水般喷涌出来,似是调情,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谌意做起来的时候毫无章法,有时捂住他嘴把他的哼鸣堵进喉咙,有时又掐着他脖子逼他叫出声。
闻途面对墙壁,被抵在上面,身体悬空摇摇欲坠。
谌意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个姿势,将人按上墙,让他膝盖腾空,只能在自己大腿上找支撑点,然后在这种无路可逃的境地下被强取豪夺……
……
闻途从浴室出来,穿着谌意给他的衣服。
衬衫松垮地盖在身体上,有些大,闻途把袖子挽起来,来到客厅,看见谌意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指尖在下巴上摩挲,似乎很认真。
他眉目凛冽,像还在办公室工作那样,一如既往地迅速从床伴的角色中抽离出来。
闻途垂下眼睛,眸中的落寞一闪而过。
但他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谈感情,想了就见面发泄一通,其余时间互不干扰,似乎是最轻松的相处模式。
见谌意在忙,他也不想再久留:“我先走了,衬衫我会送去干洗,好了之后再还给你。”
“等等。”谌意抬头,语气浅淡,“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闻途有些疑惑,走了过去,接过他递出来的文件,简单扫了一眼封面,瞬间蹙紧了眉。
“这是长晟能源有限公司的内部资料,我托人拿到的。”谌意望着他说,“去年这家公司因为企业合规问题被审查,我注意到了它。”
闻途睁大眼睛:“什……什么意思?”
“腾山公司没有倒闭,他们在外界打着破产清算的名号,其实暗地里进行了破产重组,然后他们改名换姓,现在已经被这家名叫长晟的公司收购了。”
闻途望着纸上文字,心脏猛地收紧,他惊愕地看向谌意:“什么意思?你在查我爸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