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鸢含着笑望着他,眼中满是赞美,还未等她说话,倏然,一道寒光冲着陆安澜刺来。
“戒骄戒躁。”
陆珩低沉的声音传到了陆安澜的耳中,他下意识抬剑去挡,怎料陆珩却不按照招式出剑。
沈婉鸢也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陆珩使剑。
陆珩今日穿着一袭浅蓝色暗纹衣袍,手中长剑闪着蓝色的光茫,他手指轻转长剑,反手剑花轻挽,云剑向前,眉眼温和如同贵公子一般。
陆小世子却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父王上个月才因为自己使剑的时候,耍些花架子,罚自己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现在他为了娘亲给表演,一直用花架子打他亲儿子。
苍天啊,谁能救救他。
远处的沈婉鸢不知想到了什么,发呆地看着父子二人,在她还未想出来结果,突然陆珩收剑,淡淡道:“该上骑射了。”
沈婉鸢没有想到陆安澜的学习,骑射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对于五岁的陆安澜来说,学骑射也不是小马驹而是高头大马。
沈婉鸢看着他小小的身躯攥着缰绳往上爬,她心中满是心疼,若是在寻常人家的孩子,定是撒泼打滚的年纪。
下课后,她看着流着汗水,笑着飞到她怀中的澜儿,心疼地擦着他额头的汗水问道:“澜儿每日都是这样吗?”
“不是,上一旬课可以休息两日,平日父王忙,大部分情况都是师傅陪着澜儿。”澜儿拱在沈婉鸢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馨香,笑眯眯应道。
沈婉鸢转头看着在同骑射师傅说话的陆珩,他们交谈时不时望向澜儿。
陆珩真的是在把澜儿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巳时二刻,骑射结束之后,陆安澜便开始了文史书义的学习,他一想到沈婉鸢就在身后陪着他,眉眼弯弯分外欢喜。
沈婉鸢却累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陪孩子学习竟然能这般累,也许是老夫子的嗓音太过于催眠,亦或是她早已过了学这些知识的时候。
早起的困意仿若海浪一般扑面而来,她强撑着眼睛,脑袋却在不停的点着。
怀中陷入梦乡的穗穗,惹得她困意更甚,她微微偏头看着陆珩坐的笔直仍在听着。
天旋地转的困意染上心头,沈婉鸢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陆珩已然往她身旁挪了挪。
当意识战胜了身体,她仿若昏厥一般睡了过去,频频点头也被一双手强行按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陆珩垂眸看着沈婉鸢,手指轻轻拂动着她滑嫩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缱绻的眷恋。
他抬眸向前看着端坐于书桌前学习的陆安澜,又转头看着倚靠他肩膀熟睡的沈婉鸢,怀中嘟着小嘴熟睡的穗穗。
此时,阳光正好,碧
空如洗,清风吹拂着檐下雨铃,却是他们一家人最后的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