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无奈地笑了笑:“那女儿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段衡回来之后,再也没宠幸过惜花和怜月,一如既往宿在流曲院,温知意大大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茶饭不思,似乎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深闺怨妇。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否则,她与那些千方百计争夺夫君宠爱的妾室又有何不同。
被冷落了的惜花和怜月没有抱怨,一如既往地对待王氏和段衡。
王氏和段衡心里宽慰,段衡对两人也上心了一些。
王氏还挺能沉得住气,隔了几日,才叫了陆清悦过去问话。
陆清悦款款道:“我和我爹去祭拜我娘时,在路上顺手浅浅搭救了怀国公府的姜二公子。”
她加重了‘顺手浅浅’四字,表明所谓搭救不值一提。
“国公夫人给了一点薄面,在猎场时,曾来与我道谢,可我未能及时迎见,这才递了帖子,亲自去向国公夫人赔罪。”
王氏原本一喜的心情沉了下来,急道:“此事,你怎么不早说?”
陆清悦哀伤道:“那会儿正值我娘忌日,其他的事情,我哪有旁心顾得上。”
“且不说,只是一点小小的恩情,不足与他人道也,哪里能想,怀国公夫人会纡尊降贵了来。”
王氏:“高门大族,自然对这些稍加看重些。”
陆清悦幽幽叹气道:“不过,在猎场时,也不知怎么的。”
她扶着胸口:“身子陡然不爽,才不慎得罪了国公府夫人。”
王氏闻言,有几分后悔,看来那汤她喝下去了。
如果汤里没有加料,说不定就能与怀国公府攀上好关系了。
按照怀国公府的地位,对衡儿又是一大助力。
且那日在猎场,她瞧着姜二公子甚是不错,年纪也合适。
虽未有官职,好歹是怀国公府的人,又有一身本事,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再者,二公子不像姜世子早早订了亲,又没有官职,她才敢想着为嫆儿筹谋一番。
陆清悦若能搭上关系,就能更好接近些了。
王氏追问:“你去见了国公夫人,她态度如何?”
陆清悦细细回想:“国公夫人不露声色,我也摸不准。”
怀国公夫人极少与他人打交道,旁人也摸不清其为人秉性。
王氏在心里暗暗度量,也罢,总归是有理由接近怀国公府了。
她摆了摆手,让陆清悦下去了。
陆清悦回去时,遇到了在园子里散步的温知意。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些,胎象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