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就在这里吗?」沈清欢从来没有听陈喃说过这些,她们曾经在深夜里交换过彼此的青春心事,但是对现在的自己都是闭口不提。
她只?知道?陈喃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其他的一律不知,但隐约地,除去那?些震惊以外,她又好像能够理解陈喃的这个选择。
她们唯一相似的,是对自己职业的热爱与追求。
「是,也不是,这些年我?在一个人身上停留了?太多的时间了?,前几年回?想?起来都觉得时间好像都停滞了?,可是原来青春已经过去那?麽那?麽久了?。清欢,青春真的要过去了?,那?个停滞的时钟也应该继续走响了?。而我?,想?先去把十八岁的陈喃找回?来,就和你去苏市找回?遗失的十八岁一样。我?十八岁那?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勇敢一点的人,虽然最後?在感情里好像勇敢得有一些晚了?,但我?想?,我?依旧可以继续去做一个勇敢的人,为这个社会。」
陈喃说话的声音很轻,她只?是在简单地讲述自己的选择,可那?番话意外地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劝阻与反驳。
她的话将沈清欢原先想?说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嘴边。
人或许就是一生都在寻找自己,飘浮着像是一艘小船,不停地在时光的河流里找目标丶找前方丶找靠岸。
她没有资格替陈喃做任何的决定,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於是,沈清欢沉默着抿了?抿唇,只?能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你下星期走吗?在北京走?还?是回?苏市?」
「下周五,从北京飞。」
「临走前也不打算回?苏市一趟吗?」她问着。
「过年的时候回?去过了?,也和我?妈说了?一下情况。」
「你妈妈同意你去了?啊?」沈清欢眨了?眨眼,陈喃妈妈的不反对感到有些吃惊。
「我?妈一向都很支持我?的,而且她说我?这股劲就是遗传她和我?爸的。」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笑。
听她都这样说了?,沈清欢也只?好作罢,她妥协地点点头:「好吧好吧,你妈妈都同意了?,那?我?也不多说什麽了?,你给我?发个航班信息,走的那?天我?去送你。」
见她那?麽快就接受了?自己的事情,这下倒是轮到陈喃有些错愕了?:「你这就接受了?啊?我?还?以为你要说我?疯了?。」
「有什麽好说的啊,这是你人生的选择啊,作为朋友,我?支持你就行了?。」她摆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陆征年的事情後?,自己格外地想?得开。
既然很多事情对方都坚持,无法改变,那?就接受命运的一切安排吧。
「行啊,正好我?也不想?去机场一个人孤零零地走,都没人来送我?。」看她这个反应,陈喃也点点头,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那?就提前祝你一路平安了?!」
「好!」
她们两一起举起手中?的酒,眉目含笑地在深夜里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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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她们两个喝着酒吃着东西,将话题引到了?这次陈喃过来的重点——剧本上。
她们两个讨论了?很久关於最後?结局的事情,才终於堪堪敲定下最後?的版本。
聊完这些後?,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她们两喝了?点酒,更加地犯困。
因为已经很晚了?,沈清欢乾脆就让陈喃在自己家里的客房住下。
她们简单洗漱了?一下,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北京有暖气,屋内很暖和,不像苏市冬天永远都是湿冷的。
温暖的室内让她们都很快地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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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後?,陈喃被热得嗓子冒烟,不舒服地从睡梦中?迷糊醒来。
她想?起今天自己过来的时候袋子里还?装了?几瓶纯净水,於是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是她睡眼惺忪地迈着步子走到客厅时,却意外地看见站在客厅窗边的沈清欢。
皎洁的月光像是一层薄纱,轻柔地扑在她漂亮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让月亮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沈清欢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眼睛微红着,鼻音很重地轻声问她:「你怎麽也醒了??」
「被渴醒了?。你呢?」她拿了?两瓶桌子上的水,拧开瓶盖走到沈清欢的身边递给她,对上她的眼睛时,陈喃一怔,「怎麽哭了??」
话落,沈清欢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脸的湿润。
她望着窗外的不知名处,北京是个繁华又喧闹的城市,与苏市不同,苏市几乎没有夜生活。
不知道?是在想?写什麽,过了?很久她回?了?回?神,声音沙哑着,她告诉陈喃:「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当时在苏市一中?发生的很多事情。这麽多年,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以为我?能放下了?清寒哥的死,放下了?他莫名其妙的消失,放下了?当年的很多事情。可其实不是的,我?只?是没有办法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哽咽,眼泪像是控制不住的宝石珠子,一滴滴砸在深夜的月光里。
沈清欢低下头,隐忍地发出小声的啜泣声:「这麽多年,我?总梦到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好像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在一起,还?是十八岁的模样。可是画面一转,就只?有我?们四个人站在宋清寒墓前的样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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