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说,“在国外上大学时的一个女教授,她学识渊博,为人和善,我遇见她那会儿,她就已经四十岁了。”
“……”
温燃觉得他在故意挑好听的说,重新趴在他胸膛上不说话。
薄祁闻却柔声道,“真的,不骗你。”
修白如玉的手,轻轻卷着温燃带着清香的长发,他又说,“老太太信佛,她从小对我要求很严格,尤其在男女之事上,一直告诫我不许乱来,她说那叫y邪,犯了佛家忌讳的。”
最重要的是。
当初薄老太太的大儿子,就是纵yu过度而亡,因此薄老太太才会管教得这样严格。
温燃虽不算是虔诚的信佛人。
但这些规矩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她抬起头看薄祁闻,“那我和你?算吗?”
薄祁闻笑,“只要两情相悦,对彼此认真如一,奔着走到一起的想法,就不算。”
温燃又说,“那在遇到我之前呢,你真的打算联姻吗?”
薄祁闻眼神里是过分的宠溺,正因为这份昭然的偏爱,无论他说什么,温燃都不觉得刺耳,都不会不开心。
他揉了揉她的耳垂说,“实话说,是
准备的。”
薄祁闻这样的男人,高贵矜冷,位高权重,具备所有女人对豪门掌权人美好的幻想,他神一样慈悲,也有着神一样不可亵渎的冷漠。
他从年少就和家族斗争,从别人手里夺饭碗。
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从来都是张弛有度,目的明确的。
换句话说,他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走错一步。
即便抗拒婚姻,可如果婚姻能给他带来的利益足够他,他也还是会毫无感情地走入这样的人生。
要说唯一没预料到的。
就是和温燃的相遇吧。
似有感慨地笑了声,薄祁闻说,“我的人生,就是从你这儿偏离了轨道。”
温燃趴在他的胸膛上,像个乖巧的孩子,听睡前故事一样,虔诚地看着他。
薄祁闻眉眼微垂,眸光情意深浓地看着她,“因为遇见你,我开始想养一束花,也想困住一只雀。”
温燃一颗心脏顿时像被泡在温泉中,暖融融地煮着。
她知道她是那束花,也是那只雀。
但她又不是。
她纯粹,美好,不愿屈服于贫瘠的人生,温柔且有力量。
这样的她,如果被他自私地囚禁,反倒让他觉得自己玷污了她的美好。
所以,薄祁闻说,“可我是困不住你的,我也不该困住你,你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你的人生不只有爱情,还有梦想,家人,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
“而在一段真正健康的爱情里,我们应该是平等的,自由的,所以,我放走你,哪怕我那么不情愿。”
在那些见不到她的日子里。
薄祁闻经常去电影院,午夜档,很少的人,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孤独又贪婪地欣赏大荧幕中她生动的一颦一笑。
他发了疯一样想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现在未来,又着了魔一样,想窥探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