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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网>他捡回来一个又聋又哑的少年 > 第89章(第1页)

第89章(第1页)

“春生,”大彪的话音气若游丝,“你让我……让我省省力气,把想说的说了,我……我不想留遗憾……”

叶鸢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大彪兄弟,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大彪瞧见叶鸢,突然有些激动,挣扎着要起来,被叶鸢轻轻按了回去,“军……军师,属下求您,榆城……”

“榆城牛头村,你娘赵素娟,你媳妇晓兰,”春生抢过话来,“是这个意思不?”

大彪不再说话,只是再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用力地点了下头。

春生的嘴唇颤抖着,大声道:“你娘我替你尽孝,你媳妇我必不让人欺负了她去,我……我……”春生情绪愈发激动,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转过身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叶鸢面前,“军师!将军!您在赤鹰军时指导了大彪的拳法,”春生的声音被哭泣遮盖得有些扭曲,却叫在场人无不动容,“大彪激动得一晚上没能睡好,连着三天都在不停地练拳,他成日里到处夸您指点得好,说经过您的指点就好像一下子就通了!”

叶鸢有些无措,不知道春生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伸手去扶,却又被春生躲了过去,叶鸢瞧着春生正在激动着,也不好动作,又听春生道:“您当年给小龙他们几个人开的方子有多好用,我们都看在眼里,属下斗胆求求您,您试试,再试试救救大彪,万一……万一呢……”

“春生,”大彪厉声道,只是强撑出严厉的语气却仍然能听出声音的虚弱,“别逼将军,我就是不行了……”

“本也是要试试的,拖延不得了。”叶鸢听明白后伸手一把将春生拽了起来,“只是我也没做过,我也不保证有办法,所以先问了大彪兄弟有什么想说的。”

叶鸢一边净手,一边对着身侧的军医道:“取个参片来。”

身侧的军医却皱着眉没有动作,叶鸢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加重强调了一遍:“参片。”

那军医皱着眉头,“将军,属下知晓您救人心切,可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个投法,我们都已经知晓大彪的伤情已是无力回天,您做什么还一定要折腾他?”

叶鸢无心与他争辩,只一心在看着大彪的伤口,转身对春生道:“春生兄弟,帮我去伙房找两瓶烧酒,越烈越好。”

又翻回来对那位军医,“听军令行事,有什么话忙完再说。”

大彪含着参片,硬生生挨过了全程。

叶鸢用清水清洗了他腹腔内的内脏,用火烧过的匕首冷却后剔除伤口处溃烂的腐肉,在除去腐肉的断口上用烧酒冲洗,生生疼得大彪昏了过去。叶鸢又用烧酒浸透过的蚕丝穿入火烧过的细针,将大彪的内脏摆回体内后,紧紧地将伤口缝合严实,最后在伤口缝合处又用烈酒洗去了血污,最后敷上了厚厚一层的金疮药。整个过程用了半个时辰,而大彪也痛得反反复复,昏睡又醒来。

这一切结束后,叶鸢洗去手上的血污,“春生兄弟,你看着点大彪,”随后又走到营帐里军医开药方的地方,草草磨了磨砚台,提笔写下了一份药方,拿给军医,“去抓药吧,煮成三锅烧成一锅,拿回来分九次让大彪服下,”随即转过身对着春生,“每隔一个时辰用烧酒擦擦他腹部的伤痕,若是他额头发烫,立刻到我营帐找我。”

春生连忙点头道,“是,将军,”随即又跪在地上要叩首,被叶鸢眼疾手快地拉住,只好顺着叶鸢手中的力道,斜着身子恳切道,“属下感念将军恩德,若是没有将军,属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如何向大彪娘交代啊……”

叶鸢轻轻拉动着春生的胳膊,“春生兄弟,你先起来。大彪此刻还未能脱险,还需要你在此多加照顾。”

春生郑重点头,在一旁搬了个小凳子,对着叶鸢保证道:“今夜我便在此守着大彪,绝不离开他半步。”

军医拿着手中药方,拧着眉头,瞧了片刻颇有些踟蹰道:“将军……您懂医?”

叶鸢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来看了看军医,道:“您大概是这两年来的?之前我在赤鹰军时,时常出入军营,没怎么见过您。”

那军医开口回应:“是,属下是去年才入的赤鹰军,对您不是十分了解,刚刚有所冒犯还请您依律惩处。”

叶鸢摇摇头:“倒是我该同您讲清楚,适才情况紧急,倒是不容我分辩许多。大彪的情况,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也不能放任大彪兄弟就这般失了性命。这缝补伤口的做法,我曾救活过一只被破了腹的山狸猫,却还未曾在人身上实验过,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就听凭大彪兄弟的造化了。”

那军医面色肃然:“您这方子属下看过,您的医术手法也是属下不敢触及的,若是您都无力回天,那怕是大彪兄弟的命数如此了。”

叶鸢点点头,“但愿大彪能够尽早恢复。”说完便清理好双手,准备离开。“还有什么事吗?”叶鸢转过身来,那军医却一直未动,站在原地似是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

“将军,”军医迟疑道,“我们的药材可能撑不过三日了。”

第76章“我大殷没有奴隶。”

叶鸢万万没想到京城的变故来得这般快。

若是京城一切正常,边境驻军的物资不可能会短缺。可瞧着如今的情态,京城定是出事了。

远水解不得近火。叶鸢镇定道:“好,我知道了。”

叶鸢回到自己的营帐,闭上眼细细思忖,手指按揉着太阳穴,突然把手停住。不对!若是自己还未出征时京城已经出现问题了呢?

叶鸢叫来王卫,“派人送一封急信去京城,不要用军队的令牌,进了城门假装是进京的百姓,把信送去禁军处,不,将军府!给白明酌或是白卿淮都行。”

王卫大惊,知晓许是京城出了什么问题,却也不敢多问,只连忙应是。

叶鸢叹了口气,“别慌,京城或许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心中有所揣测,有些事需要求证。”

王卫点头道:“您放心,我这就派小毛出发,小毛脚程快,办事也放心,五六天就能入京。”

叶鸢拿出了一块朱砂雕刻的挂牌,下面压着一封信件,“京城的补给靠不住了,拿着这个,带一位军医,去榆城的容记药铺采买吧。”瞧着王卫似是有些犹疑,补充道,“钱款我先垫付,战时关键时期,哪能断了将士们的补给。”

王卫行了个军礼,“是!”

叶鸢摆摆手,示意王卫没什么事情了。王卫询问道:“将军,晚膳好了,给您送进来吗?”

叶鸢揉了揉眉心,“那个金国小孩的饭给了吗?这样吧,把我的饭送过去,我想看看这孩子是什么情况,我去一起吃。”

“将军!”王卫震惊,“和战俘一起用饭,这……”王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多危险啊。”

叶鸢挑了挑眉:“金国总不能是算准了我要留下这小孩,给我派了个刺客来。”

王卫不说话了。那小子打是打不过将军的,用毒……将军更是铁板一块。

叶鸢进了那间关押着金国少年的营帐,旁边王卫在身侧仍絮絮叨叨地劝阻着。夜色初降,营帐里密不透风,灯火昏黄,叶鸢进了营帐便直视上那少年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桀骜仿佛在瞬间熄灭,那少年躲避着叶鸢的眼神,待到再次对视时,那少年眼中水汪汪的一片,目光柔顺乖巧,和他被麻绳勒紧的小麦色皮肤放在一处,似是有些违和,却又像是被困的小兽,流露出最后的哀求。

叶鸢坐在营帐的桌前,那少年双手双腿被绑缚在一起,只抬起头看着叶鸢并不作声。

身侧王卫仍念叨着:“您是不知道这小崽子刚刚挣扎得有多厉害,被绑在营帐里一直破口大骂,一个小孩根本……”说话间,也意识到有些不对,“这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了。”

那少年安静得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倒显得原本简简单单的小孩子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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