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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网>他捡回来一个又聋又哑的少年 > 第61章(第1页)

第61章(第1页)

“倒斗?”叶鸢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

“就是挖别人家的坟偷人家的陪葬品。”水三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一般是挑着过去的大户人家的坟地,夜里偷偷行事。这事虽然未曾摆在明面上,但是在他府中倒也算不上秘密。”

叶鸢听了这话点点头,手上动作未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水三也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叶鸢。

过了半晌,叶鸢开口道:“其他两位呢?”

水三在桌上又点了两个点,“这两位有着同样的特点,都是好色之人。”

“泰州知府应邵常去逛逛花楼。他在当地最大的那间花楼常年包下了一间上房,只是情人不固定,玩的样式也花花。”水三轻蔑地笑了笑,“他家中有位百依百顺的夫人,不知是对他逛花楼这件事是不闻不问还是没什么办法,总之他算得上是毫无顾忌。”

叶鸢挑眉看了看水三:“玩的样式也花花?”

“啊。”水三面色垮了下来,自觉失言,“主子就知道他就如同地痞流氓一般便是了。”

叶鸢在心中暗笑,面上瞧着像是仍是有些茫然。叶鸢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是还是能听懂话中含义的,只不过是想逗逗水三罢了。

水三比叶鸢小上一些,出营的时候早,人也活泼。小时候水三拽着叶鸢要带她去逛花楼的时候,还是挨了白明酌一顿板子才歇了心思。

水三想要将话题快些揭过去,继续说道:“桓州知府薛磐相比之下更是个禽兽。薛磐不止是好色,还喜欢虐打奸|杀。”

叶鸢闻言瞳孔有一瞬的放大。水三瞧见叶鸢神色变化,认真道:“无论男女,从幼童至青年,只要是他看上的,无论是楼里的还是良家子,他都不忌讳。他手中的人命官司若是要细究,怕是都难以数清。这事在当地不是秘密,只怕是衙门以及镇县的官员都有参与,不然他如何敢这般肆无忌惮。”

叶鸢心中一阵无力。一州知府,在当地便如土皇帝一般。大殷的官员竟有这么多的败类尸位素餐,作为一方父母官便是这般对待当地百姓的吗?不知是牲畜为了放任自己的兽行登到了高处,还是身居高位才助长了心中的兽性。奸|淫幼童,拐掠妇孺,何其讽刺。

叶鸢咬了咬牙关,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狠意,开口道:“杀了吧。”

第48章就当何余升是个一同办差事的同僚,一同做些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的任务。

叶鸢连日上职,忙得连轴转,终于在休沐前一日把该做的事项都办妥了。叶鸢边走回家边揉着手腕,这几日被公事闹得连练剑的时间都变得极少。

“主子,”水三在门口迎了迎叶鸢,塞给她一个手炉,“今日有两张拜帖送到了府上。”

叶鸢接过手炉,有一阵的恍惚。如今水三在身边伺候着,自己倒真的被照顾得有了些官家小姐的感觉。她听着水三的话觉得好笑,自己这勉强凑出三间屋子的小宅子居然也称得上一声府上了。

叶鸢也听过些风言风语,大抵是说她堂堂从三品的将军,来了京城却只能在偏僻处挤着个小宅子,皇上甚至连个居处都不赐下,多半是不把她这样一个无根无基的女将军放在眼中的。

叶鸢心中觉得好笑,倒也没怎么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是她通过白明酌知会的皇上,不用给她赐下居处。不然等她恢复了身份,宫里头自然要为她准备公主府,就算是提前赐了居处到时候也是要闲置的,倒不如免了这一遭,也省着她惹了眼叫京城中旁的乱七八糟的人盯着她不放。

“是哪家送来的?”叶鸢在京中刚刚三个月,和京城中人几乎没什么来往,什么人会主动跑来拜会她呢?

“一个是丞相府上的何大公子,”水三眉毛拧了拧,“另一份拜帖没写上名头,主子您自己拆开来看吧。”

“你拆了便是,”叶鸢拿起手边水三给她备好的热茶,本来冰冷的指尖握着杯子有着些微的刺痛,一口下肚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暖意。入了冬后,这京城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眼瞧着近几日怕是要降些雪来。“何余升给我递拜帖做什么?”

“主子您自己拆了看吧,”水三笑嘻嘻地将两份拜帖递到叶鸢手中,“奴婢给您把发髻拆了,您好躲个闲松快松快。”

叶鸢无奈地接过拜帖,自己拆了开来。自从水三接了给她做侍女这个活,人变得越发谨慎了起来。嘴里的自称从属下改为了奴婢,平日里伺候她也跟伺候着京城里其他姑娘没什么两样,以前从不穿的那些样式繁复的袄裙也上了身,即便叶鸢从不避讳她任何事,她也不会主动伸出手来探查,一切都只等着叶鸢给她布置了任务才做。

给贵人做死士,要的是稳准狠。给大户人家做下人,要的是忠心。水三端着心中那杆秤,在自己死士的芯子上套上了一层奴婢的外壳。叶鸢知晓,她这不是怕自己对她有什么猜忌,只是时刻谨记着防着外人回头拿着下人的错处来挑主子的不是。

“规矩做给外人看就是了。”叶鸢轻声说道,“只要与我相关的事你就不必避讳,免得将来事出紧急时,两眼摸黑,便是你想帮我都困难。”

水三愣了一下。她守规矩是为了主子,若是主子觉得不舒服,那便改了这规矩便是,算不得什么。水三点头道,“属下明白了。只是该做的该说的,奴婢也要尽早习惯才是。”

叶鸢见水三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言,便只是微微颔首,不再多说。水三忙笑着问道:“主子快看看拜帖上说了什么?”

叶鸢失笑,水三这是明着哄自己开心呢。

“何甘平说,明日午时前来拜会,希望能约我共用午膳。”叶鸢眉毛皱起,“明日?这也太急了些。哪有人明日拜会,今日才递上拜帖来的。”

这边水三已经拆了叶鸢的发髻,正一下一下地为叶鸢梳着头发。闻言手中动作顿了顿:“主子与何甘平那大儿子很熟?”

叶鸢正被水三梳着头,轻轻动了一下便歇了摇头的念头:“不熟。那何余升传闻中像是个老实的,多半是他爹在作妖。”

叶鸢把何余升的拜帖放在一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卿淮离京那日的情景。盛青云说的那位示好的公子……不会就是何余升吧?一旦思路打开了,那日盛青云絮絮叨叨聊的一切便有了头绪。

叶鸢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还真的不过是碰巧,她还差点以为是盛青云真的神通广大,连白卿淮同自己之间的事都能摸清。如今想来,盛青云那一番要自己多出去走动走动的话,看似说者无心,实际上倒像是提醒。盛青云直白地提到叶鸢的婚事,但凡在此前的饭局上,叶鸢对何甘平有意撮合她与何余升的事有所察觉,听了他的那番话,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到何余升。

只是叶鸢那几日心思全都放在了白卿淮身上,尤其是那几日白卿淮恰好向她表达了心意的时候,偶然听见这些话,倒是让她想得左了。

叶鸢右手拇指同食指并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手中的拜帖。这盛青云……看来倒也不完全是何甘平的人啊。

叶鸢放任思绪天马行空地跑了半晌,拆开另一张拜帖,面上露出几分诧异。她对着拜帖出神了许久,连什么时候水三停了手上动作都没察觉。水三不敢扰了叶鸢思考,只是轻轻把手中木梳放置在梳妆台上。只是这样一动作,叶鸢反到缓过心神来了,纤长的手指轻轻点按着眉心:“这第二张拜帖……是乐安公主送来的。”

叶鸢听着敲门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休沐日,做什么要去跟这个不相干的人去共进午膳啊。

术七还没回来,水三打开了房门,见到外面的何甘平也不惊讶。水三心中对何余升没什么好感,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笑盈盈地对着门口福了一礼:“何公子您来啦。我们将军在屋中已经等了一会了,您看您要不要进屋喝杯茶呢?”

何甘平也有礼貌地对着水三颔首道:“我就不进去了,麻烦姑娘通传一声,在下想邀请将军去居安楼用些午膳。”

叶鸢在屋中早已准备好了,只是碍着规矩礼法,还是要等水三通传一下比较合适。

何余升剑眉星目,身材粗犷却不显得粗糙,若是扔进人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模样。远处瞧着尽显公子贵气,只是不知为何,只要近距离同这人相处,用榆城话讲,叶鸢总觉得他身上逸散着些苟苟嗖嗖的气质。

何余升有礼地对着叶鸢打招呼道:“叶将军。”只是这话虽礼数周全,可是这人却不曾正眼瞧他。

若是换了旁人,叶鸢必定以为这人是存心怠慢。只是与何余升相处过一次,又听白卿淮讲过他的事,叶鸢倒也明白几分。这人不是特意使着坏要怠慢她,只是天性使然。

叶鸢落落大方地回应道:“何公子。”

何余升听了叶鸢的回答,低声说了句:“我们去居安楼用午膳可以吗?”

叶鸢自然没什么异议,给自家酒楼送生意有什么好拒绝的,点头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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