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疆驻守的每一位同志,都是某一家的孩子,某一家父母。
没有只让其他人吃苦的道理。
待满了三年,他才服从了部队的命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西南军区。
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让他甚至感到有些陌生。
萧父萧母得了消息,早早便等在了车站。
见到他的一瞬间,萧母便流下了眼泪。
边疆不比其他军区,环境恶劣之外,也更有几分凶险。
除了偷渡和试图越过边境线的恶徒之外,野生动物也是威胁。
萧燃鼻梁间一道显眼的抓痕就是野狼留下的痕迹。
几年的风霜雨雪,让他的神色更加内敛,有如冰山。
他身上还藏着更多疤痕,大多在腰背上,也不敢让二老看到。
这几年的时间,萧燃时常想起叶清词。
他走的决绝,没有留下任何地址,自然也无法寄出信件。
就算知道,边疆严苦的环境下也没有条件。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依靠自己记忆中的画面,描摹对方的面孔。
后来有同志在闲暇时做起了木雕,他便也学着开始雕刻。
一开始,木头上的面容惨不忍睹,甚至有些可怖。
时间长了,萧燃雕刻出的小像终于有了些模样。
但他也已经忘记了叶清词的面容。
这时他才想起,结婚五年,二人竟连一张合照都不曾有过。
回到西南时,他的口袋里还放着最后雕刻出的木雕。
由于时常摩挲,粗糙的表面都已经变得圆润顺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