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大庆节日,东都很热闹,走在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叫卖也很喧嚣,街边已经装扮了一些喜庆的彩绸制成花球,彩灯,花灯,听说明晚会更加热闹,有各种民间表演,还有城主府和王府一同举办烟花活动。
东宸四大都分别由皇室藩王镇守,城主府和王府相当于一文一武。
冷焕边走边看,结束后往回走,有点意兴阑珊。
“哎,你说是真的少夫人的鬼魂回来了吗?”冷焕提着一只胖胖的鲤鱼花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不知道,如果真是,起码她也是筑基实力的,按理说不可能……”傅寻也不理解。
“可是,我觉得她也挺冤的,落得个一尸两命的结局。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吴家对她做了什么……我总感觉吴家老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个普通民女嫁入高门,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焕哥,快回去吧,昨夜没睡好,你可以回去补眠。”
倒也是,一说还有点想睡,冷焕加快脚步,可最终也还是没有机会补眠。
吴府,厅堂。
一回来,才知道吴府竟然来了贵客。
“老夫人,是家主夫人让我等来下聘的,吴小姐与我家二公子的婚事一年前就定下了,这时间也够了。我家夫人说了,吴小姐现在正好过门,不好再拖下去。”
说话的是大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是个筑基修士,这一番话原来是下聘礼,要同吴家定下婚约。
冷焕和傅寻去了偏厅,听着隔壁这话,还在疑惑谁敢娶吴心柔这个被宠坏的吴小姐。
只听老夫人哼了一声:“这个婚约是先夫定下的,我并不同意,再则心柔还在孝期,你钱家也欺人太甚了!”
钱家?这不是城西大世家吗?听说那二公子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资质也一般,突然要下聘?
吴少平似乎脸色很难看,忍了忍,咬牙道:“岂有此理,你们二公子谁不知道上次胡闹,惹怒了城主府的小姐,被打断了腿,废了修为,成了废物!”
这时,吴心柔终于不再忍了,她站起来,直接冲到那些聘礼红绸箱子面前疯了一样连踢带踹,出砰砰声,她高声叫道:“你们是看家父亡故,才肆意欺辱我家!滚!我死也不嫁,快滚!”
钱家大管家也脸色难看,他朝旁边歪了歪头,嘴里喝斥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边上接到暗示的钱家客卿修士上前一步。
“唰!”
说是那时快,筑基客卿一刀出鞘瞬间砍下了一个吴家下人的手臂,断手掉在地上,鲜血淋漓,那个小厮痛得抱着手不住惨叫:“啊啊啊!”
这是一个下马威,吴家老夫人也是筑基修士,但她也是靠资源堆着,根本就不是钱家人对手,那客卿还要再提刀砍人,吴少平赶紧喝止:“慢着!!”
他咬牙道:“请,再给我们一天时间考虑,明日再给你们答复!请回吧……”
吴心柔崩溃:“哥,你怎么能……我不嫁,我不!”她一跺脚嘴里尖叫着跑出去。
吴老夫人赶忙吩咐丫鬟:“快去看看小姐!”
厅堂中红色喜庆的聘礼箱笼显得十分刺眼,一阵寒风刮过,那红绸花结晃动,和地上那小厮的血迹断臂映着,显出一丝不祥的气氛。
冷焕和傅寻沉默地看着彼此,没有惊动吴家人,自己回了客房。
——不知道明天吴少平要怎么答复钱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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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天还没黑,冷焕去了一趟茅厕,手里还捏着符箓,但什么都没有生。
早早就睡觉了,老规矩傅寻守着,原以为会一觉天亮,没想到天光乍破时,一道响彻云霄的尖叫打破了她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