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微白,龇牙咧嘴,眼眸蒙上一层生理性泪雾,显得可怜巴巴,傅寻眼神微动,心中升起一丝难言的情绪。
冷焕这模样又可怜又好笑,傅寻扶着她坐到台阶上,自怀中掏出一瓶伤药给她撒到伤口上,声音清凉凉地开口:“现在知道疼了?下次还敢逞能吗?”
“嘶!你温柔点啊,还说呢,哥这是舍身取义懂吗?小弟弟。”冷焕撇嘴,紧急时候,谁能想那么多,保护弱势群体不是下意识的吗?
幸好无面鬼被佛修干扰了一下,这一击微微偏了点,没有挖穿骨头。
傅寻见她还死鸭子嘴硬,伸出手指往她肩膀一戳,冷焕顿时又吸了口气:“别别别!别搞啊……”
“看来你这个义,取得也是痛苦,下次还敢吗?”
“……看,情况。”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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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黎明已至,钟声敲响,如水波一样从远山荡来,秦家笼罩在朝阳下,阴风厚云尽皆散去,下仆们收拾了满院狼藉,一切归于平静。
大厅上,一夜未眠的秦老爷吩咐管家取来一托盘的金银作为酬谢。
“大师辛苦一番,这点薄礼还请收下。”
“阿弥陀佛,出家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一趟历练已经让贫僧受益良多……”
佛修装模作样要推辞几句,傅寻在背后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赤色袈裟,佛修微顿,看向冷焕,话锋一转:“不如,把钱财给这位施主吧,施主受伤不轻,还需钱财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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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焕闻言看看自己的伤,又看看托盘上的金银,估摸着有几百两,顿时眼睛一亮。
你们客气,她就不客气了。
秦老爷双手合十:“大师不必客气,这位小哥的报酬我也有准备。”又叫管家端了一百两付给冷焕。
冷焕作虚弱状,扶着肩膀上前朝秦老爷拱了拱手,“多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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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死了这么些人,事情还有得忙,那边佛修和秦老爷相谈片刻就要告辞。
跟秦管事说清楚辞工不干,冷焕抱着一大包银子跟着大师们一同出了秦家。
直到了几条街外,一行人停下脚步,佛修不装了,他搓搓手,仔细数了数报酬,一共六百两!
“阿弥陀佛,消息是小施主给我的,这银钱当分给你四成。”
傅寻摇头:“不瞒大师,我有伤在身,需要银钱,大师慷慨,便给我两百两吧。”
佛修得四百两,他出力是最大的,还废了一张五雷符。
这几百两已经不少了,在这里银子比灵石有用。
听他这样敞亮,佛修顿时笑眯眯,“好,结个善缘!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儿记得叫我啊。”果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两百两给了傅寻。
冷焕抬一抬眉,打量这个和尚,长得……有点猥琐,但……身姿很潇洒,有种神骨清相的感觉,她又看了几看他的面貌,嗯,这个脸和身姿气质十分不搭,难道也是个易容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是个酒肉和尚,看着佛修带着弟子们进了酒楼,冷焕得出此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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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专门去请他们来除邪祟?”冷焕去银庄兑换了碎银和银票出来,进馄饨摊坐下后问傅寻。
“嗯。”傅寻摸了摸怀里的银票,点了两碗小馄饨。
“老板,都要加个烧饼。”冷焕大声补充。
现在有钱了,可以奢侈一下下。
他们两人一共有三百两,去缥缈仙宗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