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是逍遥侯世子徐远泽,母亲是长公主,和皇帝一母同胞。
他父亲逍遥侯文采和诗画无一不精却是个无心做官的。
长公主也是为此才力排众议下嫁。
在皇帝眼里逍遥侯就是个不求上进的。
他心疼自家妹子嫁了个无官无职的人,便借着夫妻俩人外出游历,检举贪污有功趁势封了个闲散侯爷。
听封号就知道,‘逍遥侯’明显在说你既不愿给朕打工,那便好好陪朕的妹妹逍遥自在吧。
俩人是京中少有的和睦夫妻,几乎每隔几年便会出门游历,当然也有暗地里替皇帝微服私访的意思。
徐远泽在很小的时候就获封世子,后来再大一些更是被抱进了宫陪太子读书。
美其名曰外面的老师都不太行,只有进宫才能接受最好的教育。
其实就是觉得徐父的能力用不上可惜了,所以要练个小号将来好给自己儿子做助力。
皇帝这个舅舅也很疼爱他,日常所有皆按皇子规制来,搞得一众皇亲国戚心生嫉妒却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他爹逍遥侯没实权,但人家母亲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更别说这些年私下里替皇帝解决了不少麻烦事,是其他兄弟姐妹永远比不上的。
京中的人都知道惹谁都不要惹逍遥侯世子。
别看世子表面温和有礼见谁都有三分笑,之前有人不长眼寻他的麻烦。
最后被收拾的惨不忍睹不说还连累了家里的长辈也被皇帝责骂。
偏面上装的一副好人样,常常被各家父母拿来做比较。
临近午时快要吃饭的时候重症区里面传来一阵吵闹。
寻着声音找过去现其中一个帐篷前竟围了不少人。
她一阵无语,这是病都好了还是怎么的。
果然从古至今到哪儿都不缺凑热闹的。
沈玉姝加快步子小跑上前挥手把人推开,“马上吃饭了你们还不回各自的帐篷等着?”
围观百姓都知道她是李郎中的徒弟,见此纷纷侧身让开一条路。
沈玉姝进了帐篷一眼瞧见躺在稻草上的年轻妇人正疼的打滚。
边上两人用很大的劲儿才把人按住,大夫手足无措的跪在旁边,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沈玉姝皱起了眉,李郎中刚走没多久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这位妇人之前说腹痛,结果药还没煎好就这样了。”
年轻大夫揩了揩额头的汗,之前也遇到过这种腹痛的情况,可没现下这么厉害。
最近一个月只要晚上一有时间沈玉姝就带着李郎中编写的病例进空间死磕有关伤寒的医书。
不为别的只在遇上紧急情况不至于束手无策,所以关于伤寒引起的并症她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蹲下身检查妇人体温和脉搏,又轻轻掀开被子瞅了眼下半身,在她耳边小声询问,“你之前可有便血?”
年轻妇人见她是女子便忍着痛意羞臊的点头。
呼吸急促、脉搏跳动紊乱、体温略低,再加上稻草上隐隐的血迹,基本可以断定是肠出血。
她抬头看向大夫,“她之前可是在高烧?”
大夫还没开口便双眼大睁的指着她身侧。
沈玉姝回头就见妇人已经面色苍白口唇绀,神智也开始迷糊了。
沈玉姝一把拽过大夫,“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扎针,人都昏厥了。”
大夫摆着手磕磕巴巴,“我我还没学会呢。”
“你”沈玉姝气急,没用的玩意,关键时候顶不上,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