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熠已将我整个人都扣入了怀里,神情里掠过一丝无可奈何,“可你那时还是坚持要回尚书府,每句话都在往我心口上扎刀子,你旁的本事没有,偏就会气我,我真恨不能——”
“熠哥哥!”
我已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仰头亲吻了他的唇,他的胸膛坚硬如盾,唇却极温软,哪怕是最简单的触碰,也能令我怦然心动。
那双凤眸璨若星光,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似乎是在倚红楼里最初的那个吻,已在我心底打下深深的烙印。
“惜儿,你别招我了,”刘知熠艰难地吸了口气,“我受不住你这样,在你面前,我当真是一丝定力也没有,只是你现在身子弱,我不能……”
可我只是想亲亲他,并没有旁的意思呀。
于是我红了脸,急忙松开他,他却又摸了过来,大掌揉着我的肩背,而后往下,慢慢滑到我不盈一握的腰肢。
“瘦得似刚出生的猫儿,我真怕一用力,便将它折断了。”
我确实已孱弱不堪,雪白的肌肤下几乎能看到那一道道蜿蜒的青筋。
刘知熠的声音隐隐森然,“苏玉琳这个贱妇,总有一天我会收拾她!”
苏玉琳就是叶夫人的闺名。
我摇摇头,“算了,何必冤冤相报呢。”
是叶寒梧企图带我逃走,惹怒了刘知熠。
刘知熠因此重伤了叶寒梧,叶夫人才会恨毒了我。
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
刘知熠默了下,缓缓开口,“叶家已攀附了赵冕,将来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好奇,“为什么?”
他笑了笑,“赵冕阴险狡诈,刻薄寡恩,擅小计而无大才,实非明君之相。”
我深以为然。
赵冕凶狠残暴,又人品卑劣,他那样的人若当了君皇,便是江山社稷之祸。
“惜儿,咱们别谈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刘知熠拢着我的身子,不敢过于用力,只是爱怜地轻轻抚摸,如捧着刚摘下的鲜花,小心翼翼地怕将我揉坏。
“许久没有抱着你入睡,我想得快入了魔,今夜终于又如愿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金烛还在静静燃烧,烛光下,浅碧的纱帐如一汪流水般轻盈。
我什么都不想了,不管明天会如何,不管我还能活多久,此刻在熠哥哥的怀里,我的心便安宁了下来。
次日醒来时,刘知熠仍在身边。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支着头,正静静地瞧着我。
我眨了下眼,“你怎么了?”
他含笑蹭了下我的脸,“你离开我几个月,如今我只得多看几眼,把这缺失的时间给补回来。”
我竟有点害羞,扎进他怀里不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