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黎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日清洛说要一个人去警局锻炼身体,老大也就答应了。
时胥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清洛也真是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我和她可是很好的朋友。”
“十里长亭送别,大多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或许,他只是不希望你等人为他哭泣。”
“也不算太久,也就四个多月的样子,过完年就会再来,没必要这么隆重。更何况,我们都是男人,不是娘们,哭个屁啊!”
石旭对黎夏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若是我离开了,你准备怎么送我离开?”
“……”
“不说也行,别这样。”时胥看见黎夏脸色一寒,赶紧拍起了马屁。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黎夏平静地说道:“蓝田离开,孟九安可知晓?”
“他昨晚喝醉了,这会儿还没醒。但我想,若是他知晓此事,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清洛离开。”时胥目光闪动地问道。
“他太单纯了,不知道生了什么,难怪他会这么高兴。”
黎夏一脸崇拜的望着石旭,“有人问过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爱上别人?若是没有这样的爱情,世间的痛苦也会减少许多。”
“可这也太冷淡了吧,一个人只顾着自己,谁也不会去了解谁。谁也不跟谁说一句话,谁也不和谁说话,多无聊啊。”
时胥以为黎夏是在说他们两个,严肃的望着她:“你能遇到小夏小姐,真是太幸运了。”
黎夏站了起来:“可是,我又不是人类,时间过得也太早了吧。”
之后的日子里,孟九安再也没有踏出过一步,黎夏欲言又止,孟九安始终没有开门。
“我就知道,他是在利用我。我真是太蠢了,竟然愿意被人当枪使。”
黎夏不甘的想到,她的心在滴血,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她咎由自取。
秋天的寒风越来越冷,那只鹅已经飞越了这片荒漠,即将进入南部。
黎夏想到了南涯岛,想到了苏然,想到了叶棠衣:“不知她们现在过得如何?”
余悸开始四处寻找闻羽兮的下落。
蓝田玉却是毫不在意,哈哈一笑,说道:“她的确是一个坑货,但是提前给我的那五十万两,已经足够了。
黎夏无奈,难道闻羽兮一直不来,就是为了她吗?
她很想走,但她舍不得和石旭告别,也不想看到孟九安。
事实上,她并不是不愿意,而是怕再看到他的时候,就舍不得走了。
所以,她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给自己的镖师送上一封信。
天还没亮,黎夏就来到了余清洛曾经站立的位置,向孟九安道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真的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黎夏穿越了胡杨林,沙丘,湖泊,来到了大漠村,准备见一见汤言。
可才出了仁义镖门一日,那股钻心的剧痛便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