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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五所市舶司中,独有浙东道的明州引起了陆镇的注意。

市舶司税收颇巨,每年可达数百万贯,底下大小官员或多或少会在这上头动歪心思,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若在合理范围内,陆渊父子和户部皆可睁只眼闭只眼;可若是有的人做得过了头,威胁到朝廷和国库,陆镇便不可视而不见。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散朝后,陆镇于紫宸殿单独面见陆渊,商议明州市舶司赋税一事,欲在立春后亲自前往明州查探,未免打草惊蛇,还需得巧立名目。

当日得了陆渊首肯,陆镇乘撵归至东宫,望左春坊而去。

翌日上元,举国上下解除宵禁一日。

沈沅槿前段时间连日忙于绘制画稿,趁着今日上元佳节,也给自己放假一日,忙里偷闲,陪着辞楹一起制作花灯。

酉时过后,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陆昀不日便要往江州赴任,心中割舍不下沈沅槿,自是遵从心意前来寻她逛花灯会。

他来时,沈沅槿和辞楹正好提了花灯也要出门,遂与他同行。

朱雀门楼上,帝后与东宫太子接受长安百姓的朝贺,掷出装有铜钱的红封,意在与民同乐。

沈沅槿不欲多见陆镇一面,沿朱雀大街观赏形态各异、坠玉挂穗的灯轮花树,走到朱雀门,直接右转朝安上门走去,并未有片刻的停留。

殊不知,她这一与周遭驻足观瞻天颜的民众格格不入的举动,恰恰使得陆镇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寻到了她的身影。

陆镇早在一次次的相处中,牢牢记住了她的身形,哪怕是她此时着了男装,亦不难辨认出她。

然,此时此刻,她的身侧不独有女郎,竟还有一个男郎,正是她从前的夫郎,陆昀。陆镇凤目微沉,死命攥住手里的红封,迟迟没有扔出。

第40章你与他做过几回

安上门外的放置了高比城墙的树形灯轮,上挂数百盏纱糊明灯,另有彩穗、珠玉、流苏和金银等物为饰,光照数丈,璀璨夺目,引得往来行人流连忘返。

沈沅槿指了其中一盏绘玉兔的灯笼给辞楹和陆昀看,面上笑意盈盈,眼波流转。

陆昀垂眸看向她手中的玉兔灯,勾起唇角由衷夸赞道:“沅娘制的这盏灯就极好看。”

这不是沈沅槿第一次制作花灯了,从前在梁王府时,她与辞楹闲来无事,会在上元前夕自行制作花灯,就连沈蕴姝和陆绥那处使用的花灯也是她送过去的;有道是熟能生巧,由她亲手制出的花灯的确可以比肩寻常摊贩售卖的花灯。

夸人的好话谁不爱听。沈沅槿闻言,开心之余,启唇表达遗憾,“倘若能早些知道二郎会来寻我们,便可替二郎也制一盏花灯。”

女郎话音方落,忽刮起一阵风来,拂动灯轮上的绢纱灯笼,搅得流苏亦随之交缠摇晃,珠玉相撞后,发出清脆声响。

沈沅槿见状,不由微蹙起眉心,饶是她每年都会和辞楹来此处观赏花灯,忍不住为那些灯笼捏一把汗,生怕它们会被风吹倒下。

陆昀瞧出她眼中的担忧之情,忙出言宽慰:“那灯轮乃是工部监制而成,必定十分稳固,沅娘无需担心。”

“嗯。”沈沅槿深觉陆昀说的有理,当即舒展眉头,略看一会儿后,随着人流望东市去。

东市各处亦设有灯轮、灯树,只是相比起皇城和太极宫前的,规格小了许多,但胜在数量繁多,造型各异,亦十分引人注目。

“娘子快看,前边有小贩在卖焦圈和浮元子。”辞楹被这两样食物的香味勾起馋虫,轻晃沈沅槿的手臂喜出望外地说道。

一路走过来,经过的小食摊数不胜数,独那焦圈和浮元子让辞楹有了食欲,主动暗示想要过去买来吃吃,沈沅槿一向体贴,自然不会扫她的兴,莞尔道:“知道你喜欢,我随你一道过去吃吧。”

沈沅槿说完,偏头去看身侧的陆昀,问他要不要也过去用上一碗。

陆昀的食量比她们的大,今日为了来寻沈沅槿,吃得早了些,加之才刚走了这好些时候,被她这么一问,只觉胃里空空,岂有拒绝她二人的道理。

那小贩的生意甚好,摊位前叫人围得水泄不通,足足等了近两刻钟方排到沈沅槿三人,辞楹问他们吃什么,要了一碗砂糖芝麻馅的焦圈和两碗浮元子。

陆昀最先吃完,去找小贩付过钱,问她们可还有什么想吃的、要买的东西。

辞楹忖度一番,见身侧的沈沅槿似乎也在冥思苦想,因道:“一时还想不起来,才刚吃了这些东西,何妨继续往前走走逛逛,就当克化消食了。”

沈沅槿闻言,点头附和道:“这样也好。”

这般可与沈沅槿多相处些时间的机会,陆昀求之不得,自然没有异议,跟在她和辞楹身后默默护卫,陪她们吹了糖人、猜了灯谜后,又去买来柑橘、玉梁糕、和榛子胡桃等物,护送她们满载而归。

陆昀帮着提拿了大半的东西,将她们送到门前,悉心嘱咐她们关好门窗,封紧吃食,傻站到门后传来栓门声,人走远了,他方离去。

辞楹吹灭手里的莲花花灯,自怀里摸出钥匙开锁,推开门的那一瞬,皎洁的月光洒进屋中,驱散黑暗。

但见如练的月色中,半旧的罗汉床上赫然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郎。

几乎是在顷刻间,受到惊吓的辞楹杏眼圆睁,以为床上的人是贼,张嘴就要喊人进来,若非沈沅槿及时捂住辞楹的嘴,险些令她呼出声来。

辞楹于惊惧不安的状态下间,逐渐看清了那人的脸,不是色欲熏心、往返此间多回的陆镇,又能是谁。

“他要寻的人是我,你在这里无甚作用,先回你的房里歇着罢。”沈沅槿重复一遍,不待辞楹做出反应,兀自跨过门槛,轻轻合上门。

屋里重归黑暗,沈沅槿凭着记忆看向窗户所在的方位,果见那窗子留下一道细缝,点点华光透窗缝入,在地砖上凝成一条光斑。

好好的上元佳节,这厮巴巴跑来她这里钻窗“做贼”,这样的行径,着实令人费解。

沈沅槿借着零星的微光勉强寻找陆镇所处的方位,启唇毫不留情地刺他:“殿下这是翻墙越窗成性了?”

陆镇夜视能力并非是常人可比的,沈沅槿瞧不清陆镇,陆镇却能将她的身形大致看清,猛地起身奔向她,两条结实粗壮的手臂按在门上,困住她。

“告诉孤,你今夜去了何处?”陆镇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沉着声调明知故问。

外头已然入夜,屋里光线太暗,饶是陆镇近在咫尺,沈沅槿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不善的语气中,大概也能听得出,他的心情算不得好。

她今日不曾与他打过照面,好端端地又怎会开罪于他,想来是他在别处遇到了不顺心的人或事罢。这份火气并非是她惹出来的,却要来这里找她发疯泄愤,究竟是何道理?

沈沅槿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被他破坏,火气也是不打一处来,挑眉毫不客气地回敬他道:“我去何处,难道还要事先经由殿下允准?你是我什么人,有何权力干涉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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