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痛死了,你是故意的吧。”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被Sara尖叫声打断,众人感到又能顺畅的呼气了,那个男人简直太可怕。
夏初冷不丁被推了一把,幸好她扶住墙壁站稳,刚才她就感到了,这个女人的力量与她娇滴滴的声音不符,不过这都与她无关:“如果伤口不彻底清洗,以后会感染,到时候后果比现在更严重。”
“你别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公报私仇。还有你们,看什么看,都出去。”众人如释重负,赶忙关门走人,以后查房再也不要来了。
Sara恶狠狠的刮了夏初一眼,可怜兮兮的朝着厉修夜的方向看去:“夜,人家好痛。”
“忍着。”厉修夜说完不再开口,夏初挑眉,原以为他会为情人出头,毕竟在外人看来她这个原配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难不是吗?
突然,夏初觉得自己关注他的时间有点多,他这种危险人物她是惹不起的,最好不要沾染分毫,不理会Sara的喊叫声干脆利落的包扎好:“三天点滴,消炎,不吃生冷辛辣食物。”
“喂,你给我站住,还没跟我道歉就想走?”
夏初根本就没看清Sara在受伤的情况下是怎么跑到她面前的,表情冷了下来,她是还人情才和厉修夜结婚的,中间所受的非议她都可以吞下,这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凌。
“这位小姐,我还有工作,你也不用这么虚伪,我可以替你说。你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这世上只有你这朵大白莲配得上他,顺便再炫耀你在他床上时他的雄风,我要是识时务的话就赶紧滚给你腾地儿,对吗?那么还有要补充的吗?”
Sara被说的一愣一愣:“没,没了。”
夏初拉住她回到病床上,彻底失了耐心,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放心,照你们这样发展下去,我会滚的很快的。还有,不要随意走动,对伤口恢复不利。”
随即不再多说一句,起身离开。
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的笑声,夏初舒口气,她刚才之所以这么大胆完全是因为他的新欢在场,她料定他不敢再向以前那么对她。
况且她说的都是事实,这么多天禁锢的心首次松动了些,唇边舒展笑颜。
“笑够了?”轻飘飘的一句话,笑声戛然而止。Sara擦擦笑出的泪水,学着夏初的口吻:“你不就是想炫耀他在床上的雄风?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
“你能不能像个女人?”厉修夜额头青筋跳动。
“切,我本来就不是个女人。”Sara一副无畏的模样,张开腿刺啦的坐在床上,很好的把眼中的酸涩掩饰住。
“需要我通知他你回国的事情吗?”这下Sara彻底正常了,苦笑道:“你除了威胁还能不能换点别的方式?”
“对我来说,手段不重要,管用就行。”厉修夜冷冷警告。
“好,我投降,不过作为朋友我想给你个忠告。”Sara无视厉修夜的冷漠,她回来可是带着任务的:“我看她这样的女人不像是为了钱能爬床的,你没看她的眼神清明,连一丝妒忌都没有,不是爱你太深,就是根本不爱。”
Sara有句话没说,这么多年的朋友,厉修夜什么性子的,那对女人从来都是冷漠无感,今天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有趣,实在有趣。
夏初觉得自己这几天过的舒畅,虽然Sara赖在病房里不走,没事就要去她办公室找茬,可到底也没怎么样她,最重要的是那天的话可能真的起作用了,厉修夜再没来找过她。
指不定正跟家里抗衡要和她离婚呢,反正跟谁结都是结,对厉家而言能生孩子就行。
下班后夏初哼着歌回家,看到门口那抹修长冰冷的背影时,腿部下意识发颤:“你,怎么在这里?”
厉修夜穿着休闲,斜倚门框站着,矜贵高冷,柔光在他身上打上橘黄色光晕,夏初有中错觉,觉得他的眼神不如往日的冰冷。
看到夏初佯装镇定,厉修夜似笑非笑:“你这些天似乎很高兴?”
夏初摸不准他的意思,不敢妄言:“你有事?”
“站那么远,怕我?”
夏初不语,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发觉别人所想,与他交谈必须全心戒备。
“青天白日,能做什么?”
夏初攸地一下,红了耳尖,回想起男人宽厚的大掌在自己身体游移,蓦然觉得今日他有些不同,不过还是很危险就是了。
厉修夜也不生气,缓缓朝夏初走来:“今晚上。。。”
“你不怕你的Sara生气?”夏初一听他暧昧的语气,生气的大吼,这个男人都有新欢了,怎么还要跟她那个,真是不要脸。
厉修夜低声沉笑,惑人心智,夏初都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声,真是祸国殃民的死男人。
随后冷漠如初;“今晚厉氏发布会晚宴,招待贵宾,搞砸了,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夏初沉寂了一下,点点头。
这一天还是来了,自从结婚证拿到手里后夏初就明白,两人之间虽没什么感情,但她既然占了少夫人这个位置,就必须陪他周旋在各个场合,逢场作戏。
她不会拒绝的,因为这是责任,也是她的承诺。
穿上厉修夜送来的高级定制礼服,她的尺寸他掌握的分毫不差,V领的设计很好的诠释出她的身材,淡蓝色的长纱垂到脚踝,长发松松挽起,脸上淡淡的妆容。
只站在宴会门口,全场已是;惊艳。
当然,正和他人推杯交盏的Sara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别以为你进来就能得到他的心,今天只是做场戏而已。”
夏初一脸平静,现在Sara一天不找她麻烦她自己都觉得少点什么,自嘲一笑,大概日子太苦,把她的挑衅当做调味剂了。
“那就请你好好看住他。”夏初看到厉修夜的助理在向她挥手示意,转身离去。
Sara设计好的表情有一瞬松动,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分明变相在告诉她,厉修夜是个甩不掉的苍蝇。
“您就是厉少的朋友,Sara小姐吧?”
温柔的声音传入Sara的耳膜,她眯起眼睛:“你是?”
“你好,我叫夏柔,是刚才那个对你出言挑衅夏初的妹妹。你可能还不知道她的手段,我可以帮你。”
Sara撩撩额前的碎发,风情万种的笑了:“这样,再好不过了!”